順著入口往裡走去,沿途兩側的木樁上綁著好幾個赤裸著身子的男人。
那些人身上滿是傷痕,被打的皮開肉綻,早已經昏死了過去。
“馬上就到了,就在前麵。”男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往前繼續走了一段距離,掀開營帳,屋內隻有一人,領著程誠進來的男人匆忙退下。
程誠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皮膚黝黑,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手上長滿了厚厚的槍繭,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這絕對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
“你是恩板木的兄弟?”那人緩緩轉過身來,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當著程誠的麵直挺挺的插入了麵前的木桌。
程誠感覺到了現場氣氛有些怪異,不過來都來了,隻能硬著頭皮接下,如果有什麼不對勁,反正也能全身而退。
“沒錯。”
“那你可知我們這是哪?”男人凶狠的瞪著程誠吼道。
程誠也不清楚這裡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地方,但是能確認他們肯定認識恩板木。
於是試探性的說“您這說話的語氣我怎麼聽的有些奇怪?”
“恩板木跟你們老大可是有著生死與共的交情,你這樣對我合適嗎?”
男人聞言輕蔑的笑了笑,隨後抽出桌子上的匕首,朝著程誠緩緩走來。
程誠絲毫不慌,二人對視了一眼。
“你這話說的對,我老大確實跟恩板木有著不錯的情誼,但那是恩板木不是你!你是什麼東西?”男人湊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極為不屑。
“你不是瓦板?”程誠沉聲道。
“對,老子的名字叫做喬布!恩板木早在幾個星期前就消失在了大不列顛,你這個時候冒出來,肚子裡究竟藏著什麼小心思!”喬布暴喝一聲。
手裡的匕首直接刺向了程誠的胸口。
程誠本想還擊,但是就在喬布出手的瞬間讀到了他的心聲。
這小子想測試程誠是不是國際條子派來的臥底。
所以程誠沒有選擇反抗,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喬布。
“我是恩板木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現在還活著,隻不過因為一些原因不能露麵,你這樣對我,你不怕你老大懲罰你?”程誠沉聲道。
“哈哈哈,老子不信,死在我手裡的條子可不少,小老弟,今天你來錯地方了!”喬布雙眸浮現出一抹厲色。
隻見他稍微一用力,鋒利的刀劍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刺入程誠的胸膛。
因為程誠的身體經過了淬體,一般的刀劍無法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程誠見狀果斷將身體調整到鬆弛的狀態,這個測試必須得過!
喬布接著再次使勁,刀尖終於刺破了肌膚表層,猩紅的鮮血奪目而出。
喬布臉上這才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小子,我勸你老老實實交代,我還能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否則的話,我要讓你嘗嘗千刀萬剮的痛苦。”
程誠絲毫沒有畏懼“我說了,我不是條子,我要交代什麼?”
隻見喬布將匕首逆時針扭動了一會,傷口瞬間擴大了數倍,變得有些血肉模糊。
然而程誠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兩人繼續對視了片刻,鮮血順著刀刃緩緩流淌。
喬布終於鬆了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柔和了起來“來人!替我兄弟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