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鴻升酒樓,雅間內。
吳雄與王三多各提一杯酒,望著長樂街糧品鋪子方向,二人心情大好,似乎期待著什麼。
“哼,今夜過後,我看他還真跟咱搶生意!”吳雄冷笑道。
“不過話說回來,苟三兒應該得手了才對,怎這麼久還沒見火光?”王三多疑惑道。
“哎,不要著急,大火燃起來,還需要一些時間嘛——”
“快瞧,有火光了!”王三多突然驚呼。
“哈哈哈……這幾百兩銀子果然沒白花啊!”
“等等!不對啊,怎麼著火的地方不是長樂街,更像是……”王三多揉了揉眼睛,指著東北方向驚呼
“華新街!”
“什麼!”
吳雄幾乎要跳出窗戶。
萬盛鹽行就在華新街!
“掌櫃的!掌櫃的不好啦!咱們鋪子著火啦!”
一個仆從驚慌跑到酒樓下大喊。
“哪裡著火了?”吳雄急忙問。
“咱們的鋪子,萬盛鹽行!”
“我的天呐……”
吳雄幾乎癱軟在地,三大鹽行所有的鹽都在萬盛的倉庫裡,這把大火豈不是要將他們老底全燒了麼?
另一邊,糧品鋪子二樓,
李韞收起望遠鏡,緩緩關上了窗戶,心裡冷笑今夜過後,有人要倒大黴了。
……
次日一早。
李韞起床,剛推開窗戶,一股焦臭味便撲麵而來。
看來昨夜的火勢還不小,大半個燕州城都聞得到。
萬盛鹽行被一把火燒了,到糧品鋪子買鹽的就更多了,大清早便聚了好多人在門口。
對麵的妙春堂人更多,隊伍都快排到街尾去了,今日是義診的最後一日,再加上薑雨醫術的確不賴,連城外鄉鎮的百姓都不惜走個十幾裡路來看病。
妙春堂與糧品鋪子,算得上是長樂街最成功的兩家店鋪了。
“薑老板,早啊!”
李韞伸著懶腰,衝對麵打了個招呼。
薑雨微微點頭,問道“你能過來一下麼?”
李韞笑著走了過去,“怎麼了?”
薑雨暫歇手裡的義診,讓醫館裡其他大夫代替,將李韞拉到了一旁,問道
“昨夜我似乎聽到你們鋪子有慘叫聲。”
“哦,你說這個啊,有個不長眼的宵小毛賊,想來店鋪裡偷竊,不巧被我給逮到了,自然少不了一頓毒打了。”李韞隨口解釋道。
“可是後來萬盛鹽行就起大火了,燒了整整一個通宵,據說還燒死了三個人呢。”
薑雨望著李韞,語氣有些懷疑。
“許是天乾物燥,他們自己失了火燭,可不是我乾的!”李韞舉起雙手,以示清白。
本來就不是他乾的,是苟三兒乾的,他這話說得也沒毛病。
“真的?”薑雨挑著眉毛,湊近李韞的眼睛。
“比珍珠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