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安關門,能聽見外麵高跟鞋聲遠去,如她來時那般。
“媽媽對我很失望。”昭昭說。
“不用在意。”
從出事之後,周凜安表現得太過淡定,昭昭無法從他冷靜的麵容判斷,他到底是不介意她名聲壞了,還是說,他不在意她身體是否臟了。
周凜安多精明,但凡他上心,看你一眼就能看進你心裡去,將你以為出現的那點裂縫抹平。
“彆想太多。”
他撫摸昭昭臉頰,捏著軟軟臉蛋,“這些年做生意遇到的難事不少,樁樁件件,都比這嚴重。我疼你,明知道受傷害的是你,我的重點不可能還放在你是不是被侵犯過這個事情上。”
昭昭望著他,“以後吵架翻了臉,你會拿這個事情來說我嗎?”
周凜安心頭好笑,“昭昭,在你心裡我就這樣的?”
昭昭不說話了。
他不是。
昭昭主動傾過身去抱他,“對不起。”
男人扣著她後腦勺,親她,“傻氣。”
樓下,姚勵珍上了車。
司機給她合上車門,才繞到前麵坐上駕駛位,就聽她接起電話,“查到了?”
姚勵珍摁著眉心,搖頭唏噓,“陳迪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下作?”
“夫人,要如何做?”
“凜安打算怎麼做?”
“夫人,三少那邊的人保密功夫做太好,猜不到啊。”
“不管凜安如何做,先給她點顏色瞧瞧。”
姚勵珍冷著臉收了手機,想起曾幾何時在某些場合撞見過酒後失態的陳迪悠,那風騷樣子要是拍下來……她給昭昭得到的那些,通通都還給她。
姚勵珍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很快又打了個電話。
深夜十點,蔣宅。
“啊——”
陳迪悠被醉酒的蔣孝賢狠狠摜倒在地,稍不留心,額頭撞在了茶幾上,當即滿臉鮮血。
“你竟然在外麵玩男人!”
蔣孝賢氣得目露凶光,麵目猙獰,一步步走近陳迪悠,同時摘下了腰間的皮帶。
陳迪悠連聲求饒,捂著流血的額頭往後麵躲,“孝賢……孝賢我再也不乾了……啊,啊——”
皮帶一下又一下落在她背上,在這安靜的夜裡發出響亮又血腥的脆響,光聽著就知道陳迪悠已經皮開肉綻了。
蔣嘉捷到家時,陳迪悠躺在地上已經在翻白眼了。
而蔣孝賢,挽著袖子在旁邊坐著沉默地抽煙,麵前擺著酒,那架勢根本就想陳迪悠死了一了百了。
“媽!”
蔣嘉捷顧不上問發生了什麼事,抱著陳迪悠喊了幾聲人沒反應,二話不說就把人弄上車,送去了醫院。
樓上傭人擠在一起,一個都不敢下來,宛若驚弓之鳥。
落地窗外冷風肆意吹過來,吹得他打擺子,汗毛豎起。
這個時候逐漸酒醒,才恍然意識到,那女人是不是被自己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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