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擰不過周凜安,吃過早飯和他一道下的山。
在老宅餐桌上的時候,因為有長輩在,昭昭是很給麵子的吃了周凜安給她夾的菜。
但是上車之後就沒再跟他說過一句話。
鄭琦了解所有事情,心裡有自己的見解。
老板這是有理說不清,要是早點和太太說明事情起因經過,也不至於鬨僵成這樣。
太太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早點跟她報備了,她也會理解。
再加上那姓金的不自量力跑太太跟前挑撥,真拿自己當回事了,事情搞這麼複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周凜安當著鄭琦也沒避諱,隻是一開口,周圍就是低氣壓,他問昭昭:“你打算就這麼一直跟我鬨下去?”
昭昭低頭看手機,“我跟你鬨什麼了。”
她聲音很小,也聽不出來還有沒有在氣頭上,反正不太愛搭理人就是了。
原本這段時間周凜安就遇到不少棘手的事情,再加上律師打來電話要談周懷盛財產的事情,昭昭不理解他的難處,處處跟他作對,衝他耍脾氣擺臉色,夫妻間把話說那麼難聽。
不知突然觸動到他哪根神經,倏然抬高了聲音:“如果你一定要這樣,我也拿你沒辦法,你多有主張啊,什麼事情都能自己做主,我管得了你嗎?”
昭昭聽著皺了眉,緩緩抬眸看他:“我有主張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咱倆今天才認識?現在說這些有意義麼?”
“對。”
周凜安笑了一下,“你說的都對。”
沒再和她辯解,再這樣吵下去也沒意思,往難聽了說,倒是他欺負她年紀小了。
開了窗散散氣,周凜安再次拉鬆了領帶,臉轉過去沒再看昭昭。
隻吩咐鄭琦:“到地方把她放下。”
車裡氣氛相當糟糕,鄭琦是半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好的老板。”
等昭昭在某商場大門口下了車,頭也不回的走了,周凜安這才緩緩轉身,看向她走的那個方向。
周凜安眉心擰得能夾死蒼蠅,鄭琦也上道,老板沒喊走他就沒走。
坐了一陣,周凜安問:“你見過她這樣的人沒有?”
鄭琦有點沒反應過來,“……啊?什麼?”
周凜安沉默一陣,摁摁眉心,說:“算了,走吧,回公司。”
單律師早就到了,在秘書處旁邊的小會客室等他。
玻璃門被鄭琦從外麵推開,單律師抬頭看見周凜安,禮貌地起身,“周副董。”
周凜安點頭,“坐。”
單律師坐下,把待簽字的文件遞到他麵前:“這是周董事長的意思,我也有勸過他考慮……”
“無妨。”
周凜安笑了笑,回頭對鄭琦說:“去給單律師煮咖啡。”
“好的老板。”
等鄭琦出去,周凜安才問:“肖秘書給你打過電話?”
單律師點頭:“打過了。肖秘書說最遲今晚能拿到結果。”
確實是有些好奇,多問了一句:“凜安,就算孩子是你二叔的,那也是周家的血脈,這件事情……”
“二叔不姓周,他運氣好,有個好爺爺,正好是我爺爺當年的戰友。”
“難怪。”
單秘書恍然大悟,心裡有底了,舒口氣推了推鏡框。
“不過我為董事長辦事這麼多年,凜安,你還是得支持一下我的工作。”
單秘書說,“資料你收著,至於晚上結果出來了該如何處理,就由你們來辦。”
周凜安點頭,“理解,支持。”
事情妥了,單律師也該走了,收拾完東西起身,對周凜安說:“這段時間你應該挺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周凜安送他到門口,笑著:“不喝咖啡了?”
單律師擺手:“你們年輕人的東西,喝不慣。”
拍拍公文包,裡頭十年如一日,有他老婆給他準備的冷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