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想來諾福製藥,你沒答應我。”
昭昭回過頭,恰好周凜安也朝她看過來,他愣了一下,“我沒不答應。”
昭昭如實說:“我是覺得我平時很少跟你有交集,除了在家裡見一見,大部分時間都是各過各的。而且你又經常出差,一星期不見得在家幾天,這樣下來,見麵時間就更少了。我是學這個專業的,之前媽媽也提過要我去諾福,隻是陰錯陽差去了其森。”
周凜安不怎麼講情麵的道:“你不是陰差陽錯去其森,你是瞧不上我瞧不上諾福。”
昭昭臉紅,挺不好意思的:“那時候跟你不熟。”
“借口。”
“……你好煩。”
昭昭彆開臉,不理他了。
車子開進商場,進了地下車庫,停車的時候,周凜安突然問她:“真心想過來幫我?”
昭昭又說:“你真的好煩,還能不真心?”
男人唇角一彎,大手撫著她側臉朝她親過來,“你在男女感情上日漸開竅,我很欣慰。”
昭昭皺眉,下意識要去掐他的腰,被周凜安按住了手:“是為了跟我在一起時間多一些?”
昭昭點頭:“也想多了解你一些,離你身邊圈子更緊一些。”
“好。”
周凜安傾身抱住她,小小的一團在他懷裡,服服帖帖,倆小手也圍過去緊緊摟著他。
飯後兩人沒有立馬回家,又去了一趟醫院。
老太太還在icu躺著,身上插著管子,但心電監護上曲線一直都很穩定。
問鄭琦,說老太太這會兒沒事兒,之前醒過來一次,後麵吃過藥才又睡的。
四下瞧了瞧,沒見老爺子,周凜安問:“爺爺呢?”
鄭琦答:“老爺子有點撐不住了,我怕他出問題,找熟人幫忙騰了個空屋子出來讓他去休息了。”
“占用公共資源沒有?”
“沒有,就一間休息室,平時堆雜物。”
周凜安這才點了頭。
看鄭琦接連打哈欠,他說:“你下班。”
鄭琦:“老板,我留下,明天周一蔣氏那邊……”
昭昭在,他欲言又止,周凜安搖頭,說:“沒關係。”
鄭琦這才接著道:“明天您要過去蔣氏主持大局,還有後麵的新聞發布會,您要早點回去休息。”
昭昭聽著,這才意識到,月底之前恒盛要對蔣氏進行完全收購。
他們進度這麼快,已經完成了嗎?
“行,那你照看著。”
周凜安透過玻璃又瞧了瞧老太太,想了想,對鄭琦說:“爺爺他要是一直守在這兒不回去,你給他找兩個護工。”
畢竟是醫院,自己傭人帶過來吵吵鬨鬨也不像話。
“好的老板,放心交給我。”
鄭琦送周凜安和昭昭到電梯門口,等他們走了,才返回重症監護室外。
回到家已經有些晚了,第二天是工作日,周凜安催昭昭去洗澡睡覺。
昭昭纏著他要一起洗,周凜安還有點事要處理,幫她脫了衣服就把浴室門給關上了。
周紹榮給他來了電話,他去書房接。
“已經搗毀了兩個窩點,負責人被抓,他們像是簽了生死狀,口風很緊,毫無破綻,跟周懷準一點關係都沒有。”
周凜安聽著,臉上風平浪靜,手裡銀白色的打火機啪嗒啪嗒有節奏地響。
周紹榮說:“他開始懷疑我了,估計我在這邊待不長了。”
周凜安聽得懂他的意思,說得好聽是待不長了,其實周紹榮想說的是,如果有足夠證據證明他是臥底,他會死在那裡。
半晌,周凜安給自己點了根煙。
他說:“回來吧,大哥。”
“凜安,不能放棄,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
“想想你死去的母親,除了你,她沒再留下其他了。”
那邊沉默許久,冷靜的聲音再次響起,他說:“這是任務。”
電話掛了,周凜安沒再打過去。
就算再打過去,也一定是忙音。
房門沒關,聽得見隔壁響動。
昭昭洗完澡了,趿拉著拖鞋在屋裡走來走去,那淺淺腳步聲,踩在他腦子裡似的。
他是很想給昭昭一個交代,還她父親一個清白,但是如果要因此而付出沉重的代價,周凜安會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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