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穿了白t恤和牛仔半身裙,背了個挎包,出門時拿了餐桌上半個麵包到車上吃。
今天周凜安辦的私事,鄭琦打來電話時,他說不用來,可以自己處理。
鄭琦難得有個清閒的周末,也不知道是談戀愛去了,還是回老家看父母了。
到了一處中式茶樓,車子駛進去,綠植環繞,私密性極強。
昭昭下車來,在一旁等周凜安,乖乖巧巧的樣子,即便工作大半年了,始終也還是個即將走出校門的女大學生。
周凜安牽了她的手,進大門時隨口問她一句:“不考博了?”
昭昭有點無奈:“之前照顧瑞瑞耽誤了,保送名額鄭教授沒留住,就不想考了。”
“周先生。”
穿背心西褲的引導員年輕漂亮,禮貌地喊人,然後走在前麵帶路。
周凜安說昭昭:“照你這意思,那些不保送的就乾脆也彆考了?”
昭昭汗:“我也沒這樣說。”
進電梯時,看他:“你倒還介意起我學曆了。”
周凜安沒再說什麼了。
主要電梯裡還有個人,那個女引導員一直麵帶微笑,雖然人沒吭聲,但一直在聽他倆講話。
等到了包廂門口,引導員才離開。
進門之前,周凜安才說:“我沒有介意,是之前劉教授還在其森製藥的時候跟我提過,昭昭還能往更高處走。”
昭昭聽著這話,雖然是平淡無奇的兩句話,但她聽得明白,周凜安是愛惜她的羽毛。
楊絳先生說,男性對女性最高級的愛,是教會她社會生存技能,給與她資源和幫助,哪怕有一天離開她,她也能自我獨立,活不擇麵——
周凜安從來沒有說過“我養你”這種話,哪怕是在她最難的時刻。
“你也不要多想,我就這麼一說。”
周凜安淡笑,摸一摸孩子腦袋:“早幾年進入社會,也可以累計工作經驗,各有各的好。”
昭昭點點頭:“嗯。”
至於還要不要繼續讀書,以後再說吧。
一邊工作一邊念書,也不是不可以。
門推開,兩人一同進去。
周懷盛早已到了,坐在大理石中式茶台前煮著茶,聽聞動靜,緩緩抬起眼睛,看向門口二人。
周凜安先禮後兵,喊了一聲爸。
昭昭也跟著喊:“爸爸。”
周懷盛微笑,點點頭,“昭昭也來了。”
周凜安拉開了一把椅子,讓昭昭先坐,回父親:“我看她一個人在家裡閒得慌,索性帶出來走走。”
周懷準也隻是笑,沒說什麼。
他給周凜安倒了茶,也給昭昭倒了一杯。
昭昭端起來喝了一口,眼睛睜大,下意識讚歎:“好好喝。”
周凜安側頭看她,說:“爸茶道修得好,自然煮茶煮得好。當然,還得是茶好。”
昭昭正喝著品味著,他冷不丁又說了句:“不過有的時候,即便是茶好,煮茶的人拿捏不好分寸,火候差了過了,茶湯都會失去原有滋味,爸您說是嗎?”
好一個指桑罵槐,周懷盛臉上泛著笑,是被他氣笑的。
周凜安遞給昭昭一對藍牙耳機:“聽點音樂。”
昭昭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接過去:“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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