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為了讓姚勵謙給時瑞看病,你去會所找我獻身。”
“第二次,為了不讓家裡長輩繼續找你麻煩,你在我車上脫衣服,說要跟我接吻。”
“這一次你扮乖巧,又有什麼打算?”
周凜安凝肅的目光深深抵近昭昭的眼底,昭昭被逼得麵紅耳赤。明明不是這樣的,但他說的每一句話又讓她反駁不了,以至於她滿臉被人揭穿之後的狼狽惶恐。
她該生氣的,她大可以推開他奪門而去。
但她沒有。
周凜安說得對,她的確是理虧,也有心虛。但昭昭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害怕什麼。
那時候和蔣嘉捷在一起,哪怕在最艱難的時刻,她也沒有心虛害怕過,但現在她有了這種念頭,令人生懼。
麵對周凜安的質問,她回答不上來,同時她也知道,周凜安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可能發一通脾氣就放過她了。
事實也是如此,在長久的沉默對峙之後,周凜安鬆開她,在她身側躺下來。
這個時候,離昭昭去回部門打開僅剩十分鐘。
她和周凜安都躺在那兒,誰也沒有隻言片語。
良久,昭昭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將上身襯衫下擺重新紮進褲腰裡。
周凜安躺著,她站著,醞釀片刻,她問:“你要和我離婚嗎?”
周凜安沒看她:“想都彆想。”
昭昭吸了吸鼻子,說:“哦,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周凜安閉著眼睛,聽身旁開門關門,昭昭的腳步聲被隔絕在外。
她並非草木,不是不懂感情,她隻是吝嗇感情,吝嗇奉獻。
周凜安暫且不和她計較。
她心性本就如此,大多時候單線條,考慮欠妥當是人之常情。
事後她不是不知悔改,對他也不是沒有愧疚,但她一根筋能被人利用一次,以後就還能有第二次。
周懷準時間點卡得非常好,給昭昭打電話是他和周凜安在醫院見過麵之後。
周懷準試圖用周紹榮的安危拿捏周凜安,但是很顯然他不認為周凜安能完全在他掌控之中。
算準了這種時候昭昭一頭熱,周凜安不把證據交出去,昭昭哪怕是用偷的,也會把證據偷出來遞交給警方。
航司登記的身份信息是真的,但那趟飛機周懷準沒去,他搭船離開赫海市,再從彆的城市安排出境。
周凜安在陸運水運各個地方都安排了人盯著,且這件事是由他最信任的肖磊和鄭琦負責。如果這個時候周凜安出了事,肖磊和鄭琦一定無暇他顧,第一件事是要先找人脈保周凜安。
周懷準算著時間,在第二天一早警方上門帶走周凜安的時候離開赫海市,消息一出來,肖磊和鄭琦哪裡顧得上他?
如今天涯海角,誰能抓他?
昭昭怎麼可能是周懷準的對手,三言兩語就將她擊潰。
事實上也不怪彆人,是兩人感情不深,才會導致如此局麵。
元旦節,公司放三天假。
一月一號當天下午,昭昭和周凜安一起,送周懷盛夫婦去機場。
等他們登機之後,周凜安又送昭昭去蔣家。
瑞瑞一大早就被蔣家司機接走了,辭舊迎新,今日喬素心在家中舉行小型聚會,請了不少朋友。
周凜安有應酬,去不了,把昭昭送到大門口就走了。
他回來也有好幾天了,雖然兩個人每天睡在同一張床上,但他沒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