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宋時的神情韓逸之很滿意,輕勾起嘴角繼續道,“你不是想要知曉全辭隱瞞瘟疫的實情?那待會兒便機靈點。”
說完,他也不等她回話,起身便出了馬車。
宋時回過神,收回思緒連忙跟了出去。
太守府門口,門房小廝見著他們,連忙往周牧的後院小跑著去通報。
而此時的周牧根本不在寢房,而是帶著名南風樓的小倌,在書房內做著荒唐事。
“老爺,你都好久沒來尋奴家了,可是有了新歡,厭棄了奴家。”
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子,穿著薄如蟬翼的紫紗,半仰在桌案上,比女子還要細嫩的手臂攀上周牧粗紅的脖子,夾著嬌媚的桑音撒嬌道。
周牧這幾日因著全辭的警告,好幾天都不曾開葷了,昨晚在全辭府上飲了酒,便忍不住讓侍衛去將這人帶過來解饞。
然而昨晚快活的那一夜,根本解不了他憋了幾日的欲望,因此用了早膳後又將人帶來了書房折騰。
“霜奴可是老爺心疙瘩,哄著都來不及,今日將老爺伺候舒服了,庫房裡的玩意兒隨你挑。”
霜奴聽此,眼神一亮,又扭著身子迎了上去。
就在兩人動得熱火朝天時,屋外便響起小廝慌張的聲音。
“大人,三皇子與世子來了。”
什麼!
周牧聽此,整個身子都軟了下去,險些站不穩。
他急忙起身,拿起身後衣架上的衣衫穿上,還不忘對著霜奴急聲道,“快穿衣服,躲起來。”
這三皇子自接風宴那日後,便再也沒來過他府上,昨日協商修繕河堤的事也是在全辭府上進行的,今日怎麼就突然來找他了。
莫不是那河堤又出問題了?
這般想著,手上的動作也加快,整理好衣袍便往外走去。
而身後的霜奴聽見侍衛的稟告,眸光裡閃過一絲喜悅,理了理鬆散的束發,慢步跟上。
屋外,韓逸之自然是聽見裡麵的聲音,也明白是發生了何事,隻黑著臉站在台階下。
身後宋時也是一臉尷尬,隻感歎這周牧的未免也太荒唐了些,怎麼將姨娘帶來書房行這事。
正想著,周牧便打開房門,神情忐忑地看著韓逸之,抬首行禮,“殿下,世子...”
然而不待他繼續說下去,身後的門又被打開,緊接著便是霜奴扭著腰肢走出。
見著韓逸之兩人連忙跪下行禮,紫色紗衣微微後滑,露出白皙如玉的後脖頸,眼裡還含媚意,“奴家見過三皇子殿下,見過世子。”
見著出來的是男子,韓逸之麵上更冷了幾分,眼裡的厭惡藏都藏不住,“滾!”
周牧再蠢也知曉霜奴是藏著什麼心思,心中害怕的同時也恨不得一刀殺了此人。
他指著霜奴,怒道,“竟敢冒犯殿下與世子,將人拖下去亂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