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放心，內院的弟子都很團結，他們一般不會打死新師弟的，但是他們都對你劍仙弟子和天命榜第五十的身份很感興趣。”
季清都咧嘴一笑，露出滿嘴發黃的牙齒，看的人心神驚悸，有種莫名的寒意。
“呃…”
顧長生無奈一笑，原本他還以為當日柳庸前來內院，是為了給他鋪路的。
如今看來，這位青蓮劍仙純粹是擔心他在內院過的太安穩啊。
此時顧長生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周圍大殿中流露的一縷縷魂識、眸光。
顯然，如今的他，已經吸引了內院諸多天驕的好奇。
方才他強勢施展九竅仙心，就是為了鎮壓暴熊熊乾，從而震懾眾人。
可看樣子，這反而激起了眾人的戰意。
“轟隆隆。”
就在此時，遠處大殿中突然傳來一道恐怖的轟鳴聲。
隻見一團靈輝升騰而起，宛如一片雷雲，將天穹遮掩。
“哈哈哈，成了，成了！”
隨著一道狂笑聲響徹而起，其中一位衣衫破碎，蓬頭垢麵的青年跌跌撞撞地走出大殿，眼神卻是無比瘋狂激動。
“又瘋一個。”
季清都搖頭一笑，像是早已經司空見慣了。
“到了。”
直到！
他腳步停滯，站在一座金色古碑之前，忽然轉頭看向顧長生等人。
“我內院有三大神物，山海榜、山海圖、山海殿。”
“這就是山海榜了。”
季清都指了指身前的金色古碑，其中顧長生的名字赫然在第三十的位置，“這山海碑上，排列著五十名內院天驕，每一個排名都對應著妖元獎勵，而妖元…是你們在內院修行的根基。”
“哦？”
顧長生眼眉輕挑，看向山海榜最上方的地方。
此時他看到，排在第一位的，正是那位傳說中的書院大師姐，人間小丹聖，金瓶兒。
她的修為，赫然達到了大乘七重的境地。
除她之外，排在第二位的寧川，也不過才渡劫九重而已。
這樣的差距，叫人根本無從追趕，像是一座高山，鎮壓在眾人心頭。
這一刻，顧長生才真正明白了，天驕與妖孽的差距。
即便如此，金瓶兒也隻排在人間天命榜第六的位置。
而整個人間，明麵上比她強大的當代妖孽，還有足足五人。
這還不包括那些隱世禁地的傳人以及…藏身在時光背後，等待大世降臨的古代怪胎。
隨著顧長生眸光掃過，果然並未在前十天驕中，看到任何劍院弟子的名諱。
“以你現在的實力，山海榜二十名後的天驕，應該對你沒有太大的威脅，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提升修為。”
季清都深深看了顧長生一眼，蒼老的眼神裡隱有一絲深邃，“你雖然有點天賦，但這內院中，最不缺的就是天驕，慢慢你就明白了。”
從一開始，季清都就明白柳庸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