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釗頓時愣住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於立軍,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真的假的?還首都?還食品連鎖?吹牛不打草稿”
劉釗臉黑黑的,質疑道。
於立軍笑了。
於老三也笑了。
於紅霞笑得更是燦爛。
“還真的假的,你去首都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嗎?”
“有的人啊,工資高的很,恐怕去首都的車票太低,不好意思出”
“沒事,要是不舍得路費的話,我可以給你出車票錢和路費哦,讓你好好去看看”
姐弟三個一個比一個嘴快,都在那裡揶揄著劉釗那家夥。
心裡一時間暢快極了。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於文娟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彆吵了。”
但於立軍並不打算就此罷休,“姑姑,你彆攔我,我今天就要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劉釗的眼神閃爍不定,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於立軍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原本以為於家人都是樸實的農民,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深藏不露之人。
“哼,不就是有點錢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劉釗仍然嘴硬道。
“有錢還真就了不起!你以為你那點工資很高嗎?在城裡連房子都買不起!”於立軍毫不示弱。
這時,心裡同樣震驚的於奎海也發話了,他壓製著問話的衝動,開始打圓場。
“行了,都彆吵了!今天是過年,本該高高興興的,彆鬨得不愉快。”
於立軍憤憤不平地坐了下來,劉釗也不再說話,整個飯桌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於文娟暗自歎息,她明白,這次家庭聚會恐怕是無法圓滿結束了。
最終,劉釗實在忍不住,他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直接轉身,摔門而去。
於家姐弟三人相視一笑,心中無比舒暢。
然而,他們並沒有意識到,劉釗的離開並非僅僅是因為生氣,而是他心中已然燃起了一團質疑的火焰。
他真的不相信,窮了一輩子的窮鬼大舅哥,一家子能夠突然翻身?
鬨笑話吧?
劉釗當然不敢親自去首都調查,倒不是路費的事,而是沒有機會出過遠門,自己心裡有點膽怯。
不過,要想弄清楚於奎山家的現狀,還真不一定需要去首都。
在這小小的於家寨,他還不能打聽出來?
劉釗決定在村裡先展開調查,他向幾家熟悉的村民們打聽大舅哥於奎山一家的情況。
“於奎山啊,他家現在可不得了,聽說在首都發大財了!”
“可不是嘛,他兒子於立軍可有出息了,考上了首都大學不說,還是咱們縣的狀元啊,不僅是這兒,聽說當時賣知了龜,還賺了好多錢!”
村民們的話讓劉釗大吃一驚,他開始懷疑自己現在,是否還真的了解大舅哥於奎山一家。
難道他們真的發達了?
於立軍考上大學的事兒,他是隱隱約約知道的。
但還真不知道這家夥當了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