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人被嚇得身子一抖,手忙腳亂地站起身來。
薑練這才看清賊人的臉“蔣小四?你偷偷摸摸地乾啥呢?”
蔣向明一臉尷尬“我就是好奇,看看而已。”
意識到自己語氣卑微,他又梗著脖子道“再說了,這是我家,我用得著偷偷摸摸?”
薑練瞪著他,一步步走近“最好是!”
“什麼最好是,”蔣向明如同炸毛的貓“就是!”
薑練不再理他,自顧地檢查石頭。
周圍瞬間安靜,蔣向明尷尬地摸摸鼻尖。
昨天傍晚,是他把這兩塊兒石頭接進來的。
聽大哥說薑練來蔣家,他便知薑練是為了這兩塊兒石頭。
他是專門等在這裡的。
緊張地手足無措、四處張望,他好半天才憋出幾個字“這破石頭是乾啥用的?”
薑練沒有抬頭“有事求我?”
蔣向明尷尬一笑“你怎麼知道?”
薑練拍拍手,站起身子“臉上寫著。”
蔣向明訕笑“薑練,我還是想問問你念梨的事兒。她什麼時候和謝家訂婚的?她和謝家那個見過嗎?她是心甘情願嗎?”
“如果不是呢?”薑練不答反問。
“我會帶她遠走高飛。”蔣向明語氣堅決。
“她願意跟你走嗎?”薑練忍不住搖頭“蔣向明,彆再一廂情願了,即便不是嫁給謝家,她也不會跟你走。”
“周念梨和宋暉文,已經交往很久了。”
“這件事隻有你不知道而已。”
蔣向明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如遭雷劈。
念梨和宋暉文……
“你怎麼也這麼說?不是這樣!”他不住搖頭“念梨說過,於共,她和宋暉文隻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於私,他們隻是朋友。”
“哦,”薑練聳聳肩“信不信由你。”
“是真的!你們都誤會他們了!”蔣向明還在試圖說服薑練。
薑練敷衍地點頭。
她不渡憨批,更不和憨批爭論。
真相她已儘數告知,信或不信,不在她的考慮範圍。
她關心的,隻有麵前這兩塊兒石頭。
“好了好了,你自己玩兒去吧,我有事要……人呢?”
左右一看,蔣向明已經跑得沒了蹤影。
想來是去質問周念梨了。
薑練聳聳肩,去就去吧,從麵相看,蔣向明近期不會出什麼事兒。
她目光一轉,看向麵前的兩塊兒原石。
調動靈力將石頭切開,其真麵目現於眼前。
石頭邊緣是泛著油光的黑,往中心延伸變成了白,再向裡,是冰藍色。
玻璃種!
薑練心中一喜,手上動作加快。
幾下分割,一塊兒10x3x2的長方形玉牌落在她手上。
玉牌通透細膩,觸感溫潤細膩,品質是一等一地好。
略一思索,她橫著來了九刀。
再細細打磨,將玉柱一端磨成尖刃,另一端雕出簡單的花樣,十個小小的玉樁便製作完成。
這東西可以當做暗器,也可以用來製作法陣。
隻是以她現有的靈力,有些勉強。
將玉樁收入囊中,開始切另一塊兒小的石頭。
切出來的玉雖是冰種,卻十分小,隻能磨成個平安扣。
薑練調動靈力虛空畫符,符成,注入平安扣。
這塊兒平安扣是給薑蘿的,所以她往裡麵注了平安符和健氣符。
有符咒在內,玉質更加清澈,對著陽光一照,似有流水。
薑練滿意地把東西收起來,轉身朝蔣安明笑“大哥。”
目睹半程的蔣安明如夢初醒。
久經沙場的他,第一次在薑練麵前露出慌張的神色“我……我隻是來……叫你吃飯。”
“嗯,”薑練點頭“剛好我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