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血山豬王痛苦地嚎叫一聲,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抽搐著。
下一刻,它那龐大的身軀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轟然倒地。
身上那層看似堅不可摧的皮革脂肪,此刻已經被毒液徹底浸染侵蝕,散發出一陣陣濃烈的黑煙。
顯而易見,剛才雲軒的一擊準確無誤地沒入它的胸膛,瞬間洞穿了心臟。
後續的毒液從傷口處席卷全身四肢百骸,迫使它徹底失去所有反抗能力。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嗬成。
強大如血山豬王,在雲軒麵前也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也不過如此。”
雲軒收回右手,負手而立,俯視著倒在血泊中的血山豬王屍體,神情冷峻而淡漠。
沒有同等水平的神印加持,即便僥幸突破偽神血統,也依舊毫無還手之力。
此刻餘威未消、氣勢難擋的雲軒,正目光如炬地審視著戰場上那具渾身遍布綠斑的殘屍。,戲謔地抬起腿將其踩在腳下。
周遭那些遠古亡靈們見狀,無不心中狠狠打了個激靈。
“這這就是龍皇的後裔?!”
“就連偽神級存在,都如此不堪一擊,真不愧是龍皇後裔,還真是強悍得離譜”
“新時代的主角已經到來,我們這些舊時代的老古董,隻能被掃進曆史的垃圾堆了”
這群被徹底震懾住的古老亡靈一個個喃喃自語,麵露憂色。
他們雖然都是早在幾千年前就已經在龍騰大地闖出一副名頭的遠古亡靈,但尚未抵達真神的他們與雲軒比起來,依舊力有未逮。
在這個冠絕當代的少年麵前,他們那些曾經為之驕傲的赫赫威名,全都成了陪襯用的墊腳石,黯然失色。
“萬萬沒想到,龍皇的後裔竟然還會出現在如今這個時代。”
“是啊,我記得當初龍皇可是將所有墟界異族都鎮壓得服服帖帖,簡直就是萬古無敵的存在啊!”
“看來時代真的變了,我們已經退出曆史舞台了。”
“要麼我們不如就投靠他?”
“怎麼?你想當這個白臉娃娃的爪牙?”
“也不是,隻是覺得或許我們再躲在這兒有點不太合適,恐怕會迎來清算啊”
“你愛去不去,我可不想放棄自己這點苟延殘喘的自由
不自由,毋寧死!”
周圍的亡靈各懷心思,議論紛紛。
與此同時,雲軒也緩緩轉過頭來,抬起那雙赤紅龍眸,掃過這群遠古亡靈。
“自由!?那我便給你自由——!!!”
雲軒手指微抬,一根如同牙簽一般細小的毒液綠針朝著剛才那隻嘴碎的亡靈生物衝去!
那隻亡靈甚至都來不及發出一聲驚慌的哀嚎,就被雲軒這驚虹貫日的一擊穿透了身軀。
那根綠針化作的毒液,如同青翠毒龍般在它身體裡翻騰咆哮,將其內臟化為滾滾毒漿,連骨骼都在瞬間被侵蝕消融。
待到片刻後,這隻亡靈的整具身軀就徹底消失不見,連一絲骨渣子都沒剩下。
這敲山震虎的一擊,讓周圍的遠古亡靈們來噤若寒蟬,這等肅清手段無疑既殘暴狠辣又霸道至極。
“區區階下之囚,也妄圖跟我討價還價!?
接下來——我問,你們答!違者——殺無赦!”
雲軒沉聲開口,語氣威武霸氣,隱隱透露著一股不容拒絕的神諭之感。
周遭的空氣一下陷入徹底死寂,就連空氣中原本的細微風聲,都變得格外清晰。
這一刻周圍的遠古亡靈全都膽戰心驚,沒有哪一位不開眼的想當出頭鳥。
“都聽見沒!?我哥問你們話呢!
大家都活躍點,彆把氣氛給搞砸了,我們龍驤可是講道理的好人。
怎麼一個個都跟我腳下這條死狗似的,一問一個不吱聲?”
玄麟朝著周圍那圈密密麻麻的亡靈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微笑。
不過他此刻的樣子,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他手持一杆流光溢彩的審判之槍,將田陌淵的腦袋踩在腳下,給這家夥喂了一嘴的砂石塵土。
除此之外,他還一邊在嘴裡說著偉光正的漂亮話,一邊抄起長槍狠狠刺入田陌淵的後背,劃來一朵朵絢爛的血色玫瑰
為了防止田陌淵因此死亡,他還特意在審判之槍的槍尖附著上一縷【淨世曙光】的力量。
以便不斷撕裂傷口,不斷修複彌合,從而達到可持續再生的目的,以此來折磨腳下這位人嫌狗厭的田家族長。
那染血的槍尖和虛弱嘶啞的哀嚎,在這寂靜的環境中往複回蕩。
玄麟頂著一副天使的容顏和身上那套純白配色的聖潔戰衣,卻有著如同地獄惡魔一般的惡趣味行徑。
如此強烈又鮮明的對比反差,令周遭那些本就不願意開口的亡靈,越發夾緊尾巴、噤若寒蟬。
不用說也知道,這也是一位瘋狂又變態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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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軒抬眸瞟了玄麟一眼。
自己這可愛又帥氣的弟弟,是不是養成方向突然點錯了?
現在這架勢怎麼看,怎麼邪氣……
以後得找個機會打一頓,把他重新掰回正軌。
“都給我聽好了,當初你們是怎麼被封印融入餓殍載道的?”
雲軒的目光從這群亡靈身上一一掃過,語氣鄭重冷冽,飽含一股濃濃的威脅意味。
不過周遭的亡靈卻沒有任何一位願意回答,反正沉默不言,總比說錯了話,掉腦袋要好。
更何況,這小鬼問出這種問題,顯然就是想把它們再次送回去,哪有人會這樣自己出賣自己的軟肋?
“怎麼一個個都跟啞巴一樣不會說話?那我再加一條優惠條件,回答合理者,可免去牢獄之災。
我——恕你無罪”
“對,我哥說得沒錯,回答得好自然會有獎賞,至於回答不好的結果嘛”
玄麟提起審判之槍,冷笑著紮入田陌淵的左臂。
“額啊——”
田陌淵發出一聲淒厲的悲鳴,鮮血瞬間如泉水般噴湧而出。
玄麟嘴角微微上揚,眯起眼睛饒有興致地望著那鮮紅欲滴的傷口,就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