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川越想越生氣,一連好幾天都沒再去劇組。
以往,隻要他超過兩天沒回家。
季向禾就會打電話噓寒問暖,可現在,她卻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晏北川的心裡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樣,又癢又痛。
該死的女人,就這麼絕情?
“叩叩叩——”
“進。”
助理推門進來,恭敬地遞上一份文件,臉上還有些恐懼的表情。
“晏總,這,這是律師事務所送來的一份文件,說是…是夫人寄過來的離婚協議書。”
助理戰戰兢兢地看著晏北川,大氣都不敢出。
平常看起來喜怒不形於色的晏總。
此刻周身仿佛散發著駭人的低氣壓,連帶著辦公室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晏北川拿起那份離婚協議書,隻覺得無比刺眼。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著“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
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以為是。
他隨手翻了翻,目光落在財產分割那一欄。
乾淨利落,淨身出戶。
嗬,倒是像她會做出來的事。
晏北川一把將離婚協議書扔在桌上,猛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軀投下一片陰影,籠罩著瑟瑟發抖的助理。
“備車,去麗水灣。”
麗水灣畔是季向禾租住的小區。
夜晚的麗水灣,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將晏北川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長。
他斜倚在車旁,手裡夾著一根香煙,猩紅的火光在夜色中明明滅滅。
映照著他那張陰晴不定的臉。
一輛出租車緩緩駛來,在晏北川麵前停下。
車門打開,一道纖細的身影走了下來。
季向禾今天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連衣裙,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
清麗的臉上沒有化妝,卻依然掩蓋不住,身上那難以言喻的清冷氣質。
半個月不見,她似乎更加消瘦了一些,原本白皙的肌膚也失去了幾分血色。
她低著頭,從包裡拿出鑰匙,徑直走向小區大門。
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車旁的晏北川。
晏北川看著她那副冷淡的模樣,心裡莫名地升起一股無名火。
他猛地掐滅手中的香煙,大步流星地走到季向禾麵前。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自己麵前。
季向禾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等看清眼前的人是晏北川時。
她的心猛地一顫,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
“晏總,請你自重。”
“自重?我們可是夫妻,你說我對你自重?”
晏北川冷笑一聲,猛地將她抵在身後的牆壁上。
低頭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季向禾,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想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引起我的注意?我告訴你,你……”
“晏北川,你未免太看得起我們這段婚姻了。”
季向禾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中帶上了一絲不耐煩。
“我們已經結束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糾纏不清了?”
“結束?誰說結束了?這離婚協議書我還沒簽字,你就想結束?”
晏北川低頭逼近她,兩人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帶起一陣酥麻的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