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季向禾在醫院輸了一上午的液。
臉色終於恢複了些許血色。
“小禾,你感覺怎麼樣了?醫生說你這是勞累過度,以後可要注意休息啊。”
陳書看著季向禾蒼白的臉色,心疼不已。
“我沒事,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季向禾笑了笑,不想讓陳書擔心。
“你呀,就是太拚了,比賽固然重要,但也要注意身體啊。”
陳書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季向禾的性格。
認定的事情就一定會拚儘全力去做。
“我知道了,陳書,你放心吧,我以後會注意的。”
季向禾點了點頭,心裡卻想著比賽的事情。
後天就是比賽了,她必須儘快完成作品。
“對了,小禾,昨天我帶你去的那家旗袍店,你還有印象嗎?”陳書突然問道。
“當然記得,那家店的旗袍真的很漂亮,尤其是那件……”
季向禾說著說著,突然停了下來,腦海中靈光一閃。
“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陳書看著季向禾的表情,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我想到了!陳書,謝謝你,你真是我的福星!”
季向禾激動地抓住陳書的手,興奮地說道。
“我終於知道該怎麼完成我的作品了!”
陳書看著季向禾臉上久違的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知道,季向禾又找到了屬於她的那份光芒。
季向禾一刻也等不及了。
她讓陳書幫她辦理了出院手續。
然後馬不停蹄地趕往工作室。
她要抓住這突如其來的靈感,將它變成現實。
工作室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幕降臨,工作室裡卻依然燈火通明。
……
晏北川煩躁地扯了扯領帶,江晚剛剛給自己打電話哭哭啼啼的柔弱模樣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像一張濕透了的紙,黏糊糊地讓人心煩。
他本該在公司處理堆積如山的公務。
卻鬼使神差地想起季向禾還在醫院,心裡那股煩躁更甚。
“去醫院。”
他冷聲吩咐身旁的助理。
助理張了張嘴,似乎想提醒他什麼。
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默默地調轉車頭。
到了醫院,病房裡卻空空如也。
隻有床頭櫃上孤零零地放著一個空水杯。
“人呢?”
晏北川的聲音冷得像冰渣子,銳利的目光掃向一旁戰戰兢兢的小護士。
“晏,晏先生,季小姐她,她早上就辦理出院手續了……”
小護士嚇得臉色蒼白,說話都不利索了。
“什麼時候的事?”
晏北川眉頭緊鎖,心裡那股無名火燒得更旺了。
“就,就輸完液後不久……”
小護士低著頭,不敢去看晏北川吃人的目光。
“知道了。”
晏北川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大步離去。
他知道季向禾去了哪裡,除了那個工作室,她還能去哪裡?
那個女人,一心撲在她的設計上,把自己累倒了也不肯休息!
車子疾馳在車流中,晏北川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助理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炮灰。
到了工作室樓下,晏北川幾乎是踢開車門,衝進了工作室。
工作室裡空無一人,隻有幾盞昏暗的燈光亮著。
桌麵上是散落的設計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