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顧白衣一驚,連忙扶住她,帶著她去了宴會廳旁邊的走廊,走過走廊是一處比較偏僻的小花園。
那地方一個人都沒有。
顧白衣看到沈枝意臉色蒼白,連忙解了她嘴上的封印,有些擔憂地問,“很難受嗎?”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要給她把脈看看情況,但沈枝意把手抽走了。
沈枝意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像個掛件一樣掛他身上,然後把唇印在了他的薄唇上。
她的聲音傳音進他的腦海裡,“要吐了要吐了,吐你嘴裡。”
“!!!!”
顧白衣猛地瞪大了眼睛。
他的臉色一陣扭曲,掐住沈枝意的腰,想要把她給扯下來。
但是沈枝意緊緊地抱著他不放,剛開始是兩隻手抱著他的脖子,最後變成兩條腿也纏在了他的腰上。
“你放……唔……”
沈枝意直接把嘴裡的靈酒渡到了他的嘴裡,然後繼續堵著他的唇,在他腦海裡囂張地傳音,“請你喝酒。”
“……”
顧白衣感覺到口腔中的酒香,發現不是什麼嘔吐物,倒是鬆了口氣。
他傳音給她。
“放開我!”
沈枝意堵著他的唇不放,繼續給他傳音,“你怎麼不喝?”
“……”
“你是不是嫌棄我?”
“……”
“嗚嗚嗚嗚嗚嗚,你嫌棄我,你得到手了就不珍惜了。現在知道我懷孕了,你就覺得能拿捏我了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愛我!”
“……”
趁著顧白衣沒注意,沈枝意突然用手打了一下他的下巴,他嚇一跳,不自覺地就把靈酒咽了下去。
沈枝意這才從他身上下來,笑眯眯地看著他,“好喝不?”
顧白衣的臉色陰沉至極,什麼都沒說,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把脈。
他磨了磨牙,“你沒懷孕。”
“懷了。”她摸著肚子,一本正經地說,“懷的靈芝寶寶。”
顧白衣捏在她手腕上的大手,猛地收緊,清冷的鳳眸幽暗冰冷,“你再亂開這種玩笑,下次我不會管你!”
她眉毛微揚,“求之不得。”
“嗬。”
他冷笑一聲,一把甩開她的手就冷著臉轉身回到了宴會廳。
沈枝意見他不理自己了,樂得清淨,進了宴會廳就跑到了苗渺旁邊。
她擠在苗渺旁邊坐著,問她,“那靈酒裡麵加了什麼東西?”
“致幻,讓人失去神智。”
苗渺看了一眼場上的其他修士,“這根本不是英雄會,而是鴻門宴,恐怕進這個地方容易,離開就難了。”
沈枝意輕笑,“柳溪在網上發帖子找醫生,都要說他有個朋友,說明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不舉的事情。今天就算有人真的能治好他,恐怕也沒法活著離開山海酒莊。”
苗渺看了一眼顧白衣和李乘風的方向,“但他還邀請了顧白衣,他的本事再厲害,也沒法留下顧白衣的性命吧。”
“這兒可不止柳溪,還有個鬼王。難道你沒發現送我們過來的轎子上,有一股很強的鬼氣波動嗎?”
“沒啊。”
苗渺當時怕損壞眼罩被發現,她就老老實實地坐著轎子,沒摘眼罩。
兩人正聊著呢。
沈枝意突然看到一隻肥美的大白鵝從桌子底下鑽出來,踩在她的腿上,然後用翅膀扒拉桌上的吃的。
“你還敢來找我!”
沈枝意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就把大白鵝提溜了起來,“你怎麼每次給我送東西都惹麻煩啊!”
大白鵝忍不住大叫,“哎呀,要死鵝了,要死鵝了,你快鬆開啊!虧我又給你找了好東西!”
“嗬嗬,你還能有什麼好東西?等會兒又引一群人過來砍我是吧!”
“這次真的是好東西!沒有這個東西,你們都要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