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些都沒能難倒她。
因此,她的童年沒有缺失,想看的電視節目一個不落。
現在,這項技能又一次發揮了作用。
看來,看電視劇還真是能學到些有用的東西。
蘇雅洋洋得意地推開了門,但隨即注意到,那牆麵的敲擊聲在她開鎖的瞬間突然消失了。
屋內一片黑暗,隻有門外透進的光線勉強照亮了蜷縮在角落的那個小小身影。
他的衣物破爛,頭發過長遮住了視線,裸露的手腕和腳腕上滿是傷痕。
他瘦骨嶙峋,幾乎失去了原本的模樣。
蘇雅的眼神立刻變得凝重,那些在吳啟森回憶中一筆帶過的情節,如今真實地展現在她麵前,帶來的衝擊力遠超她的想象。
吳啟森是唯一的生還者,這意味著眼前的這個男孩將在幾天內慘死在那個凶手的魔爪之下。
蘇雅輕聲歎息,走進了房間。
她在那個本能地往後縮的身影前停了下來,雙手環抱胸前,輕聲笑了笑。
“風衣墨鏡配短褲,我是六姐,記好了。”
或許是被她的不同尋常所感,男孩頓了頓,然後緩緩抬起頭。
透過那雜亂的劉海,他模糊地看到了一個背光而立的身影。
雖然看不清麵容,但感覺這個人似乎有點不尋常。
蘇雅本想在孩子麵前擺出一副酷酷的姿態,但男孩抬頭的那一刹那,她的笑容僵硬在嘴角,笑容不複存在。
“等等!”
她急忙上前,撥開男孩的劉海,凝視著那雙因消瘦而深陷,卻依然美麗絕倫的眼睛。
她傻眼了。
“江亦川?!”
小時候的他和成年的他如同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那流暢的臉部線條,那雙勾人的桃花眼。
唯一的變化是,他現在眼裡的恐懼與成年江亦川的鎮定自若形成了鮮明對比,除此之外,他們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
男孩努力想開口,聲音卻嘶啞得幾乎聽不見。
他費儘全力,艱難地吐出兩個字,“認……識我?”
就是這樣。
蘇雅二話不說,迅速抱起小江亦川就跑,把他夾在腋下,疾步如飛,仿佛是個偷小孩的賊。
小江亦川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毫無防備,剛一離開房間,久違的陽光就刺得他眼睛都睜不開。
然後,一隻溫暖的手輕輕遮住了他的雙眼。
他努力想說話,但喉嚨的疼痛讓他隻能作罷,無奈地任由她帶著自己在廢墟般的工廠中東奔西跑。
五分鐘後,蘇雅發現自己迷失了方向。
沒有了係統的指引,在這錯綜複雜的廢棄工廠中尋找出路,顯然是一項艱巨的任務。
但幸運的是,她似乎已經找到了那個變態殺人犯的藏身之所。
現在,她將小江亦川放在地上,一個人在殺人犯的房間內翻找線索。
這個所謂的房間,實際上是一個破爛不堪、充滿鐵鏽味的廢棄小屋,裡麵隻有一張破木床,牆上掛著幾件沾滿血跡的風衣,地上散落著一些血跡斑斑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