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和溫孰端著一碗泡麵坐在大廳裡禿嚕，椅子上放著兩瓶茅台，一口泡麵一口酒，湊合著吃著宵夜，溫暖睡眼朦朧打開門走了出來，小聲埋怨。
“你們倆怎麼在這裡吃呀，我都餓了。”
老頭兒拿起一個雞爪子遞給溫暖，憨憨的笑道。
“餓了就吃，吃不習慣爸回家給你做飯去，這幾天讓你受累了，等小兔崽子回來，我讓他給你道歉。”
溫孰抬起頭看了一眼老頭兒，皺眉道。
“道什麼歉？小謙又不是自己跑去京城的，是迫不得已才去的，家裡出點事兒就怪小謙？你可彆慣著溫暖了，溫暖你把雞爪子放下，你公公忙到現在沒吃東西呢。”
“哦！”
“放什麼放？孩子餓了吃點東西怎麼了？我少吃一口也死不了，小暖你敞開了吃，明個爸給你做雞爪，比買的好吃。”
溫暖蹲在兩個爸爸身前，憨憨傻笑，笑著笑著溫暖就笑不出來了，眼淚疙瘩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小聲哽咽。
“爸爸，我二舅給打電話說了，你受傷了，都怪我沒太沒用了，韓謙走後，我撐不起來這個團隊，受傷的受傷，被抓的被抓，如果我爭氣一點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看著兒媳婦哭著自責，老頭兒有些慌了，轉頭看向溫孰，不斷的使眼色，溫暖歪著頭看著老頭兒，眼神中也是無奈。
咋哄？
說閨女不廢物？
這違心的話說說不出口，說廢物？那更說不出來了。
溫暖擦了擦眼淚，抬起頭咧開嘴笑道。
“放心吧，我不會和媽說您受傷的，我去看看葉芝，她也是因為韓謙受傷的。”
溫暖起身去看葉芝，兩個爹同時站起身跟在身後，溫暖輕聲說不用跟著，兩個爹對此表示當做沒聽見，燕青青那邊有黑人阿大在，不用擔心。
電梯門打開，溫暖剛要走進去，老頭兒伸出手按住了肩膀，對著電梯裡的一聲輕聲道。
“上樓還是下樓？”
電梯裡醫生微微一愣，隨後輕聲道。
“下樓。”
“哦，那咱們倆順路。”
話音落把手裡的泡麵遞給溫暖，輕聲再道。
“小暖，我手機好像放在椅子上了，你回去拿一下，我下樓去抽根煙，親家你跟著小暖一起去吧。”
溫家父女沒想太多，溫暖答應過轉身小跑去拿手機，並告訴老溫不用陪著，老溫輕聲說在這裡等著，一會一起下樓，這時候電梯裡的醫生開口了。
“對不起！韓老爺子，我可能要去科室拿點東西，我走樓梯回樓上吧。”
老頭兒按住要走的醫生，輕聲笑道。
“下樓一起抽根煙在去吧，值夜班比較辛苦。”
“我不抽煙的。”
“嗬嗬，頑皮！”
醫生被老頭兒強行留在電梯裡麵，老頭兒對著溫孰笑了笑，電梯門緩緩閉合開始下墜，老頭兒突然動手，抓住醫生的頭發砸向電梯箱，醫生抬起腳揣在鐵壁上，借著慣性把老頭兒撞在了扶手處。
腰間傳來疼痛，醫生淡淡道。
“老爺子，突然動手不講武德！”
老頭兒捂著腰揮拳砸向醫生，低沉怒道。
“下次裝醫生的時候記得把鞋子上的泥擦乾淨！沒有醫生會在半夜兩點鐘鞋子有泥的！”
醫生側身閃過這一拳，隨即一拳砸在老頭兒的胳膊上，老頭兒全然不顧胳膊的疼痛，撲向醫生，一手抓著衣領，另一隻手抓住褲腰帶，低吼一聲將人舉起，在這藝術間，醫生的肘擊一次又一次的落在老頭兒的頭上。
人砸在了電梯門，老頭兒搖晃著腦袋靠在鐵壁上喘著粗氣，醫生緩緩站起身，上前一步對著老頭兒的麵門揮拳，老頭兒歪頭躲過，胳膊在中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