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行止和聞夜白早已經默認了商應寒這個妹夫,尤其是當初蘇慈宴替換聞輕待在商應寒身邊,也能被商應寒認出來,沒有做對不起妹妹的事,這讓聞行止不服都服了。
再加上後來商應寒給聞家在海外行的一些方便,以及對妹妹的照顧有加,聞家三兄弟也都一致默認了商應寒的存在。
聞輕也很淡定。
最不淡定的事情曲鬱塵。
即使他猜測款款和商應寒之間有存在一些微妙的關係,但是當他親耳從爺爺嘴裡聽到這話後,還是不由得心口一震。
不是外人這四個字,聽起來竟然如此刺耳。
商應寒跟曲家非親非故,除了一些生意上的往來,哪門子是非親非故了?
可如果,他和款款在一起,也就是坐實了他並非外人的身份!
一時間曲鬱塵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一雙黑眸沉了又沉。
為什麼……
為什麼款款這麼快就屬於彆人了……
此刻沒有人注意到曲鬱塵的神情變化。
商應寒走到聞輕身邊,牽起她的手:“走吧。”
手被牽著,聞輕心裡瞬間就踏實了。
彆墅前的院子旁邊,種了不少金鑲玉竹,那些金鑲玉排了一條小徑,通往小徑的另一邊還有另一翻天地。
曲鶴元走得很慢,聞輕自覺上前攙扶他老人家,儘管他看起來不太需要。而她即使不是老人家的外孫女,哪怕作為一個晚輩,這應是她應該做的。
而且有五叔走在身邊,她對這個老頭的害怕也就沒那麼怕了。
“和那小子什麼時候決定在一起的?”曲鶴元沒立馬就提徐流清的名字,而是以關心的語氣問著聞輕的事。
“幾個月前。”她回道,具體時間算起來可能有點費時間。
走在後麵的商應寒,抿了抿唇,沒有搭腔。
曲鶴元又問:“他對你好不好?”
聞輕點點頭:“很好。”
“能回答很好,那就是真的很好。”曲鶴元說著說著就笑了,笑意裡夾雜著幾分沉拓,他語重心長說道:“你外婆知道你有好歸宿,肯定是最高興的。”
聞輕很認可曲家主這話:“外婆說過,我未來的對象得自己選我,我自己選了一個最好的,外婆要是知道,肯定會為我感到開心。”
“是啊。”曲鶴元腳下停了下來,一隻手住著拐杖,一隻手抓緊了聞輕的手,對她說:“外公看人很準,他不錯,但是我們款款更值得這個世上所有最好的一切。”
聞輕沒料到曲家主會突然鄭重的對她說這話。
感動之餘,她轉身看向商應寒。
商應寒隻是靜靜的聽著,並沒有適時搭腔,在她轉身看過去時,他也抬眸看向她。目光短暫交彙,皆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走吧,去看看你外婆當年種的那棵樹,還有好些關於你外婆的事,要跟你說。”曲鶴元拄著拐杖,然後鬆開聞輕的手:“外公走路利索著,其實不用扶。”
曲鶴元拄著拐杖走在前麵。
正如他所說,他走路還很利索,拐杖隻是為了防止腳下踩滑發生意外,身子骨好得很。
商應寒站在聞輕身側,溫聲問她:“在想什麼?”
“在想……曲家主剛才說,要帶我去看外婆當年種在這裡的樹。”聞輕心情一時間變得複雜起來。
“走吧。”商應寒牽起她的手:“去看看,這不也是你的心結麼,或許這心結也該解了。”
聞輕轉頭看著商應寒,說出心裡話:“五叔,其實這心結,也是盼頭,解了,可能就沒盼頭了。”
她總是盼著外婆回來。
但如果,曲家主要跟她說的話,是遲了這麼多年的噩耗,她以後就沒盼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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