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峰一臉無辜地看著曹德漢，“曹組長，你是摔糊塗了嗎？你在說什麼胡話？”
曹德漢湊近了，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說道：“我說的難道不夠清楚？你剛才是故意摸不到拐杖的，就是為了耍弄我！”
“這你可想多了，我被蒙著眼睛，又沒有天眼，怎麼可能故意讓你摔倒。”淩雲峰笑嗬嗬地不急不躁。
這種態度氣得曹德漢鼻孔噴火，“那為什麼你剛開始走路那麼慢！那不是裝的是什麼！”
“大哥，我被蒙著眼睛，總需要適應時間吧，而且那會兒剛轉完圈，我還暈著呢。”淩雲峰態度平和，看不出任何故意。
“曹州長，你是指引者，我肯定得聽你的。你拿著拐杖，我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拐杖上，總想尋找拐杖。後來沒有拐杖，反而把注意力放在走路上，沒想到效果更好啊！”
“老兄，我就是運氣好，碰巧贏了而已。難道咱們組贏了，你不高興嗎？”
淩雲峰說這句話時，忽然提高了聲音，周圍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看向曹德漢，眼神意味不明。
“少廢話！你就是故意針對我的！”曹德漢恨不得衝上去跟淩雲峰比劃兩拳。
可大家都在看著，人設不能變。
他努力壓抑著自己，說話時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地。
淩雲峰都擔心他咬到舌頭。
淩雲峰一臉震驚，向後退了一步，“曹州長，你這是什麼話！咱們倆也沒什麼過節啊，沒有什麼仇什麼怨，我有什麼動機故意讓你摔倒呢？您是一名老警察，我的老前輩，說話辦事得講證據啊！”
好多人不明所以，湊過來關切地問道。
“怎麼了？”
“你們這是在說什麼呢？”
“雲峰為咱們組爭光，你們怎麼還不高興呢？”
眾目睽睽之下，曹德漢隻得打碎牙齒往肚裡吞，活生生地被淩雲峰懟的啞口無言。
兩人的交火，彼此心知肚明，他始終處於下風。
這一局，他就是輸了，輸的很慘。
想讓淩雲峰當眾出醜沒成功，自己卻當眾摔個大馬趴，還滿臉是血、毫無形象，培訓第一天就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而且這個笑話還將伴隨他們一輩子。
以後隻要每次聚會，大家就會想起曹德漢這個樂子。
一想到這些，曹德漢怒不可遏，分分鐘就想捏死淩雲峰。
淩雲峰卻沒有跟他繼續糾纏的打算，走過去跟秦滿聊天去了。
晚課沒進行太久，曹德漢被人送到了醫務室。
淩雲峰和秦滿也往宿舍走。
“淩雲峰同誌，你稍等一下！”
淩雲峰回頭，是謝開齊叫住了他。
“什麼事？”
“成部長說有些事想跟您單獨談談，你現在方便嗎？”謝開齊笑得開朗正直，可淩雲峰就是覺得哪兒不對味。
“領導沒回部裡嗎？黨校離市裡可是挺遠，這麼晚了打擾領導休息，我可是曆史的罪人了。”
成冬玲一直沒露麵，明顯沒在省委黨校。
不然，以她那麼大的領導，多少也要出麵講兩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