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忠平恭恭敬敬地把茶杯給淩雲峰端過去,訕笑著,“省委書記的茶葉,我哪敢要啊。雲峰,能喝到省委書記和省委副書記的茶葉,全省你是獨一份兒!”
“也沒有,他們非要給,我也攔不住。”淩雲峰不客氣地接過茶杯,吹了吹茶葉沫子,“老焦,你也彆客氣,喜歡喝哪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焦忠平嘴角抽搐,“雲峰,茶我就不喝了。你這貴人事忙,我也不多打擾了,那個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我能幫到的,雲峰咱們再聯係哈!”
“老焦,你先彆急著走,我還真有事要問你。”淩雲峰笑嗬嗬地站了起來,走到門口,見劉芳和許清柔竟然還沒走,把辦公室房門又給關上了。
然後給焦忠平沏了一杯茶,遞給他。
“老焦,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我前丈母娘了?”
焦忠平一口熱茶剛進嘴,“噗”地一下噴了出來。
“雲峰,話可不能瞎說啊!會要命的!”
焦忠平今年54歲,有妻有兒有大孫兒。
辛辛苦苦大半生,兢兢業業第一名。
不僅剛進步,還想更進一步。
哪敢幻想夕陽紅。
淩雲峰說這種話,會把他害死的。
“老焦,你要有這個想法,跟我說,我幫你攛掇!絕不告訴其他人!”
焦忠平嚇得連連擺手,“沒有,真沒有!我對燈發誓!”
淩雲峰壞笑著,“有就有唄,都是男人,我懂!你看我前丈母娘長得也是風韻猶存,五十歲的人看起來就像四十歲的少婦,和你正配!”
“就算不能夕陽紅,做個朋友也是賞心悅目。”
“我真沒有!”焦忠平嚇得鬼叫,心臟病都快嚇出來了。
憑心而論,劉芳長相身材確實不錯,許清柔的顏值有八九成像她。
可淩雲峰把劉芳和他扯到一起,他打死也不能應啊!
“雲峰,你彆跟老哥開玩笑了,老哥我心臟不好,受不起啊!我真的真的對她沒有半點意思!我隻對你嫂子鐘情,對誰都沒意思!”焦忠平舉手發誓。
“老哥跟嫂子真是伉儷情深,要是哪天你去女子看守所、監獄上班,嫂子不得掉醋缸了啊?”
淩雲峰半開著玩笑,焦忠平豆大的汗珠落了下來。
淩雲峰在用他剛才說過的話點自己!
焦忠平忐忑惶恐起來。
要是淩雲峰真的和張明遠建議,把自己調到女子監獄,他這輩子豈不是不進監獄也相當於蹲監獄,下半生身陷囹圄,那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啪!”
突然,淩雲峰臉色一變,拍了一下桌子,嚇得焦忠平身子一歪差點栽倒。
“既然焦政委對劉芳沒意思,為什麼再三管她們母女閒事?甚至不惜當眾讓我為難,也要替她們討說法。焦政委,你這是什麼意思?對我有意見嗎!”
焦忠平頓時啞然。
他為難淩雲峰的理由還用說嗎?
自然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所以才再三和劉芳站到同一戰隊。
他對淩雲峰有意見也不能直說啊。
“誤會,這都是誤會,我真不清楚她們是那樣的人啊。雲峰,以後她們母女的事我挨都不挨,你和小冷的事,我隻字不提,誰造謠我乾誰!”
焦忠平信誓旦旦表決心。
“焦政委,看在同僚一場的份兒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她們母女的閒事你最好少管,不然讓人誤會了什麼,得罪了某些人,那可就惹一身騷了。”
淩雲峰目光冰冷,話語裡告誡意味十足。
焦忠平冷汗直流,胡亂應承了幾句就慌慌張張告辭了。
他前腳剛走,淩雲峰後腳撥出一個電話。
他查到一個信息,許清柔車震的那輛車屬於涉案車輛,已經被扣押了。
何廣坤父子已經逮捕歸案。
許清柔顯然未受到波及影響。
劉芳的話不儘不實,但所有內容指向一件事。
那就是許清柔背後的男人另有其人,那個人一定還在看自己的笑話!
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