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提拔、調動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崛起,讓江漢市乃至江東省受到震蕩,幾十個人因為他下馬。
張廣斌趕忙打電話給張廣才,張廣才對淩雲峰這樣的小人物不以為意。
“闖闖又沒闖出什麼禍來,怕什麼。”
“或許,可能,大概,還是闖出那麼一點小禍的。”張廣斌有點心虛。
畢竟他這個副區長分管正東區分局,平時沒少給兒子惹的禍擦屁股。
之前蘇茜報案沒有立案,也多半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誰能想到現在蘇茜竟然請動淩雲峰這尊大佛出山?
“慌什麼,淩雲峰又不是她爹她哥,他出山有個毛用。既然是過去的事,自然也就過去了。”
薑還是老的辣。
在張廣才這個老公安指點下,張廣斌茅塞頓開。
正東區分局,審訊室裡。
四個未成年嫌疑人分開進行審訊,他們的家長也到場陪同。
錄完筆錄後,四位家長輪番上陣笑著跟淩雲峰套近乎。
張廣斌最先開口,“淩局,您看蘇茜這孩子,也沒受到什麼傷害,現在孩子知道錯了,就想真心誠意認個錯,你看看,能不能給個原諒他的機會,畢竟馬上就要高考了。”
“雲峰,你看咱們前後腳到江漢市工作也是緣分,我一直挺看好你的,孫部長總誇你年少有為,敢於實乾擔當。我想過了,你說的對,孩子確實做錯了,學校包庇縱容也是不對。但是他們還小,能不能給他們一個改過的機會啊?我們肯定對他們嚴厲批評教育,真心誠意給蘇茜同學道歉,願意賠償她的一切損失。”
劉喜田腆著笑臉,笑得臉都僵硬了,哪怕對著省委常委、組織部部長孫部長,他也沒這麼討好的笑過。
仿佛剛才淩雲峰掛斷他電話,不接他電話,根本就沒發生過一樣。
林輝和淩雲峰不認識,但他是生意人,想套近乎還不容易。
“淩局,說來咱們也不是外人,我有個朋友秦越是你大學同學,她一直跟我說你人特彆好,能乾又專情,有機會咱們一起吃飯聚聚唄。”
林輝帶著勞力士的手,遞上一包利群富春山居。
淩雲峰冷著臉,推開他的煙。
“不好意思,我不抽煙。”
林輝不以為侮,“淩局,你看故意傷害這種事,都是男孩子頑皮,我家美玉一個小姑娘,還是藝術特長生,將來要考京城舞蹈學校的,柔柔弱弱的,哪裡會欺負彆人。這都是誤會一場,能不能高抬貴手啊?受害者家屬那邊有什麼要求,咱們都可以談,儘管提條件。”
喬宇的母親韓香蓮也附和道,“是啊,淩局,你看我一個教育局工作人員,學師範畢業的老師,我自己家孩子還能教不明白嗎?我家小宇什麼樣,我心裡有數。他膽子小得很,根本不敢做壞事。要麼是被人惹急了,要麼就是一場誤會……”
“誤會?”淩雲峰冷笑,“你們真的知道自己孩子什麼樣嗎?小小年紀,就能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虧你們一個個還是體麵人!”
“淩局你怎麼能這麼講話呢!”
“你這是侮辱人格了哈,侵犯我們名譽了。”
“當警察說話辦事得講證據啊!”
“證據?我當然講證據!”淩雲峰微微一笑,“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正東區分局不僅要以故意殺人罪起訴他們四個,還接受了受害人報案,對他們所涉強奸罪等罪名進行偵查。”
幾個家長的臉瞬間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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