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忠平本就沒有背景,所謂的人脈都是政法院校的校友,工作認識的同事、朋友。
人在其位還好說,人不在其位,就是人走茶涼。
他本來就不是徐凱一派的人,連外圍都算不上。
焦忠平能調到公安局,確實是徐凱發的話,但就是想給淩雲峰上上眼藥,看不得薑文波、韓奇他們跟淩雲峰“沆瀣一氣”。
如今形勢明朗,徐凱都一走了之了,他還看不清形勢,跟淩雲峰頂風硬剛,這麼多年真是白混了。
焦忠平不是嫡係,自然提供不了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不過他給淩雲峰還是提供了幾條比較有用的線索,作為投名狀。
“開發區有許多企業都是空殼公司的,這些是鄭利仁負責時征地和招商來的,建成以後,那些空殼公司拿了不少貸款和補貼。有的項目根本就不適合建設,風風火火上馬後,一年就黃了,但公司還在領補貼。有的根本就沒有項目,純屬吃空餉。”
“有些農民被征地後,沒有了賴以為生的土地,又沒有承諾的工作,答應的征地款遲遲沒下,生存都成問題。”
一樁樁內幕,讓人脊背發涼。
淩雲峰目光冰冷。
“你有什麼證據?”
焦忠平趕忙站了起來,走到淩雲峰旁邊,從右手邊的抽屜裡拿出一個本子。
“這是我在政法委期間,深入企業調研時記下來的,或許對你能有所幫助。”
這種東西,法律效力不大。
淩雲峰不置可否。
焦忠平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這就完了?”
淩雲峰看向焦忠平。
焦忠平欲哭無淚,“真的沒有了。就是我開的那輛車,是於承安給我安排的車,就是公車改革後,從各單位收回來的閒置公車,他也沒處理,直接拿給我開的。然後我每個月的油卡,也是走的政府辦公廳的。”
淩雲峰不做聲,仍盯著他。
“真沒有了啊!每年過節,我都會給鄭利仁和於承安一人送五千塊的購物卡,彆的方麵我跟他們也不是很熟。我,我這是不是構成行賄罪了?”
焦忠平都快把小時候偷看寡婦洗澡的事交代出來了,淩雲峰還不滿意。
“溫泉山莊是徐凱開的,邢寶珠隻是傀儡!”
淩雲峰翻了個白眼。
這還用你說?傻子都知道的。
苦思冥想了許久,焦忠平像是自言自語似的幽幽說道,“我在溫泉山莊見過金力幾次,當然,我去的次數總共也不多,那地方不是我工資能承受得起的。我說的金力,就是省委宣傳部部長金力,他這個人平時看起來斯文儒雅、人畜無害的,不像跟徐凱有什麼特殊關係,為什麼會一個人去溫泉山莊呢……”
斯文儒雅,人畜無害嗎?
淩雲峰冷笑。
在他麵前,金部長不說是青麵獠牙,可也從沒斯文儒雅、人畜無害過。
……
高考在即。
正東區一中高三年級,到處彌漫著緊張又興奮的氣氛。
同學們要麼憧憬著高考後的大學生活,要麼為即將來臨的高考感到焦慮,要麼沉浸在即將畢業的離彆傷感中。
唯獨蘇茜沉穩地靠窗坐著,專注地看著課本,做著最後一遍係統複習。
淩大哥已經成為副縣長了,她還隻是一名沒畢業的高中生。
時光走得太慢了!
蘇茜望向遠方天空自由翱翔的鳥兒,心中燃起希望。
淩大哥,我會記得我們的約定!
我要努力成為一名合格的醫生,像陳笑笑姐姐那樣優秀的醫生。
以後默默地守護著淩大哥,讓你再也不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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