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不是最終方案！不代表你們每個人都要下崗！江東礦業是我最滿意、肯定收購的礦，一定給你們最好的價格、最優的條件……”
無論她說什麼，礦工們聽到的就是“下崗”“失業”“提前退休”“改組重建”。
程淼氣得想吐血。
可她真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無力感。
就算給她千裡之遙的省長老爸打電話，外援求助，他又能做什麼呢？
他不可能驅散人群，更不能自掏腰包發補償。
除了崩潰，她就是崩潰。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穿過人群而來。
一邊走，一邊微笑擺手，向大家打招呼。
“鄉親們，好久不見了！”
“雲峰？”有人眼睛一亮，瞬間有了光彩。
“是淩局！”有人心中激動，高興地站了起來。
“早就聽說淩局成了咱臨平縣的公安局長，還滅了四大家族，原來是真的！”有人振臂歡呼，拍手叫好。
最初是十幾個人，後來竟然有上百人！
“大家不要激動！有什麼事咱們慢慢聊！”
淩雲峰沒有走向省長，跑過去假惺惺地噓寒問暖。
而是選中一台挖掘機，站了上去，然後像是嘮家常一般，坐在了上麵。
“大家都安靜點！有什麼訴求，咱們一件一件說！”
上次進省城上訪，不過是幾百人，他們是見過淩雲峰的。
還有一些人是經過礦難的，他們對淩雲峰有著更加深厚的感情。
此時再見麵，有種親人久彆重逢的熱忱。
那些沒見過淩雲峰的礦工們，激動地像是粉絲迷妹，他們眼含淚花，奔走相告。
“太好了！淩局來了！有人給咱老百姓撐腰了！”
“有淩局，不用怕！”
“淩局是咱們的救命恩人！他一定會幫咱的！”
淩雲峰的大名，十裡八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四大家族都栽他手上了，還有什麼事是他解決不了的？
淩雲峰笑著說道，“大家都這麼乾耗著也沒什麼意義，為了保證效率，大家一個一個上台發言吧！”
他轉身看向楊光，“楊縣長，辛苦你把大家的意見記一下，回頭整理出來。”
楊光瞅了一圈，身邊還真沒彆人，剩下的三個人級彆都比他高、官比他大。
他的秘書、司機都被人群衝散了，這會兒電話也打不通。
他雖說不高興，也隻能打開本子，充當起臨時秘書的角色。
淩雲峰隨機指了一個鬨騰最歡的眼鏡男，“你先上台說說！”
眼鏡男看起來很斯文，皮膚也很白，像是個技術員，怎麼看都不該參與這種暴力衝突事件。
他整理了一下衣著，自信地登上了舞台，大聲說道，“淩局，請您幫我們撐腰！我們不想下崗失業，我們都是廠子的中堅力量，我們想為企業發展做貢獻！”
他的話音剛落，一道聲音冷聲說道，“大學畢業生、研究生畢業都沒工作呢，就憑你能做什麼貢獻？淩雲峰一個基層小乾部，能給你撐什麼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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