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海潮進京的消息,此前一直沒有任何動向,不光李立中和顧家沒收到消息,淩雲峰也是剛剛獲知。
沈冬青被調到特彆調查隊工作,也是因為海潮同誌北上,家屬陪同回京了。
新聞發布會結束後,淩雲峰立即著手礦山生態公園的建設工作,即使因骨折躺在醫院裡,也不忘繼續工作。
淩雲峰把礦投集團排斥出合作圈子,並非不想跟大國企合作,而是單純地排擠程淼,他不能放著一個隨時會背刺自己的人當合作夥伴。
太危險了。
以現在礦山生態公園的實力,並不缺少合作夥伴。
更何況,他有了更好的選擇。
……
臨平縣公安局。
政委呂蒙正在加急審訊趙碩。
“趙碩,你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指使你謀害淩局的?”
趙碩死豬不怕開水燙,“呂局,我都說了,這隻是一場意外!我承認發生事故我有責任,但真的沒有誰想害人啊!”
“那鋁礦是我個人獨資企業,要是出了事,我的責任比誰都大,我怎麼可能害淩局?”
“我也不敢啊!”
呂蒙冷哼,“你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兩名縣級領導你都呼來喝去的,不拿他們當回事,還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出的?”
蔡曉楠和孫作成,在縣城裡官職也不低了。
卻要靠用身體擋在挖掘機前麵,來阻止趙碩及手下工人的瘋狂行為。
足以看出這些人做事的果決與恐怖。
呂蒙眸光發冷,“那兩名礦工都已經交代了,桑博說是你指使他殺人,背後是顧市長慫恿指使你。你承認嗎?”
趙碩心驚,臉上卻沒有異樣表情,滿臉堆笑:“呂局,您不能信口開河啊,怎麼可能是顧市長,他自己也在礦洞裡啊。”
“我們查到通訊記錄,在決定調研之前,他給你打過電話,你還說不知情?”呂蒙質問。
趙碩眼珠子轉了轉,“我確實是接到了電話,我和顧市長也確實是舊相識,朋友之間,檢查之前說一聲,不算什麼吧?”
一同審訊的小警察被趙碩的敷衍氣得拍桌子,“趙碩,呂政委怎麼問你,你就怎麼答!好好回答,不許回避!”
“我是好好回答的啊~”趙碩一臉無辜。
旋即又神神秘秘地說道:“其實,我還有事向組織隱瞞沒報……”
“有話快說!”呂蒙瞪了他一眼。
“其實啊,桑博他們幾個經常遲到早退,還總到周邊村鎮喝酒鬨事,我批評過他們,也罰過他們,肯定他們對我懷恨在心,故意想要打擊報複,所以才說是我指使的。”
“依我看,就是他們操作失誤導致的礦洞墜石,怕擔責任,就往我身上推。”
呂蒙臉色鐵青,“那還真是巧了,我們在礦洞蓄水池發現了人為破壞的痕跡,這個你怎麼看?”
“這……這是我管理不善,看來是隊伍裡有壞人啊!一定是有刁民想害我!”趙碩額頭上汗水嘩嘩直流,結結巴巴地胡亂解釋道。
呂蒙厲聲喝道:“趙碩,我們還掌握了更多證據,現在是在給你機會!”
她握緊了拳頭,要不是淩雲峰來了以後整頓工作作風,她非得讓趙碩嘗嘗她的厲害!
旁邊小警察也苦心勸慰,“趙碩,你是身價上億的企業家,原本有著彆人羨慕的生活,賢惠的妻子和乖巧的女兒,多幸福啊,你乾嘛要跟自己過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