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殺人這種事，光憑錄音證據是不夠的。據我了解，隻有顧城和趙碩兩個人你知我知，你哪來的證據？”
程淼很激動，但淩雲峰並沒有被她的情緒所感染，大腦中保持著理智。
他把案件經過和收集到的線索資料進行了分析，確實沒有有力證據指證顧城。
所以顧城在被帶回去做個筆錄後，就被律師接走了。
依舊是副市長，照樣出席活動。
仿佛網上的議論根本不存在。
“我說的證據，並非他指使彆人對你下手。”
“而是……而是他為了追求海若琳，曾經殺害自己懷孕的前女友！”
程淼話音落地，兩個人都是脊背發涼。
“我怎麼從沒聽說過他有女朋友？”
印象中，顧城一直在追求海若琳。
小時候，他們不在同一個大院，年齡又差了幾歲，基本上沒在一起玩過。
後來淩雲峰就跟著父親來到江東省，和京都的朋友也不算斷了聯係。
從沒聽說過顧城有女朋友。
“你沒在京都的圈子玩，我也是一樣。”
“我們家本來就不是京都人，我跟著我爸在任上，從小在外省長大。”
“他有女朋友的消息，知道的人並不多。”
程淼神色緊張，小手冰涼，下意識抱著茶壺，往淩雲峰身邊湊了湊。
淩雲峰總是能帶給她一些暖意。
“回京都工作後，我們時不時聚在一起喝酒，他這個人愛惜名聲，從不在圈子裡亂玩，夜店是不去的，身邊更是從沒有過女伴。”
“他對自己要求很高，從小到大，隻為那一個理想努力做準備。”
“那你是怎麼發現這件事的？”淩雲峰沒想到還會扯到彆的命案。
“因為他從不到外麵玩，我們聚會都是在家裡，經常去的地方就是他的一處彆墅。”
“因為彆人的地方，他也不是很信任。”
“這幢彆墅他也不經常去住，一個星期頂多去一兩次，大多時候都是在他爺爺身邊伺候著。”
程淼像是回憶起什麼可怕的東西。
“那天大家都喝高了，我覺得還不儘興，就去酒窖拿酒。”
“以前都是顧城自己去拿，從不讓我們動手，那天他心事很重。”
“喔，好像是剛飛花旗國，去追求海若琳，結果海若琳飛回來找你，讓他撲了一個空。”
“他喝了很多酒，醉倒在沙發上。我就想著都是自己人，也沒什麼事，就去了酒窖。”
程淼眼中閃動著畏懼的目光。
淩雲峰給她鼓勵，“既然你已經決定向我投誠，我肯定庇佑你的安全。如果你的證據有用，我絕不會讓他知道是你給我的。”
程淼打開茶壺，像是做了某種決定，一口喝乾。
“我在地窖裡遇見了那個女孩，酒窖裡還有一個密室，我無意中碰到了開關，見到她被人捆綁著，十分可憐。”
“本來我很害怕，但是又被好奇心驅使。加之也想拿捏著顧城的把柄，就和那女孩多聊了幾句。”
淩雲峰眸色變深，他知道一些世家子弟不學無術，卻沒想到顧城也是個人麵獸心的，敢做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
顧城的女朋友叫薛佳怡，是他的大學同學，兩人是京北大學經濟係的高材生。
女孩子家境也不錯，父母都是大學教授。
因為彼此都很優秀，一上大學兩個人就談起了戀愛。
顧城考慮很多，兩個人也比較低調，一直在偷偷戀愛，知道的人並不多。
男才女貌，非常般配。
甚至顧城承諾她一畢業就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