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意的雙腿早就發麻。
楚寧卻跪了足足六天,她到底是怎麼堅持的?
溫珩看向青石板上那道身影,她單薄的身體,蒼白唇色,仿佛隨時都要倒下。
終於,他開口,“你起來吧。”
楚寧卻很堅決,“還沒滿七天,還有最後一天。”
蘇映意大驚,她還要繼續跪下去?
溫珩更是皺眉,“現在就起來,聽見沒有!”
“還有……”楚寧連說話都很吃力,“最後一天!”
“真是好大的脾氣!”大伯母見楚寧這麼不知趣,怒道,“連自己丈夫的話都不聽!”
“溫家家訓,以夫為天!你壞規矩不說,現在還要反了天!”
大伯母秉持傳統教條,以夫為天刻在骨子裡,不能違背,“我看罰跪七天太少!應該跪到你聽話為止!”
溫珩卻將她一把抓起!
楚寧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軟綿綿的。但她剛起來,雙腿麻木的沒了知覺。
“隻有一天了……”她喃喃自語,意識早就渙散。
溫珩驚覺她渾身發熱,再一摸她的臉,燙的嚇人。
楚寧在高燒!
……
私立醫院。
高級病房裡。
“肺炎?”溫珩聽到結果,感到驚詫。
“隻要慢慢調養,溫太太就會康複的,請不要擔心。”陸醫生安撫一句,這才退出去。
“四哥,醫生都說會康複,你就放心吧。”蘇映意也從溫家老宅,陪著溫珩來到醫院。
“公司不是還有事?秘書剛才都打電話來問過,先去處理!”蘇映意十分體貼,“反正這裡有看護,還有醫生,不會有事的。”
“小心看著。”
溫珩朝一旁的看護叮嚀,又看一眼楚寧,這才轉身離開。
病房外,簡馳烈獨自在等候。
其實,他是跟著溫珩一起開車前往溫家老宅的。後來溫珩前往祠堂,他就在外邊沒進去。
“我就說她會病倒!”簡馳烈早就猜到,“她到底為什麼不肯求饒?還挺倔的!”
溫珩聽言,俊彥緊繃。
醫院外,三人就要分開。
溫珩上車趕回公司。
簡馳烈約了客戶,也要走。
蘇映意喊住他,“馳烈,你和四哥是什麼時候出發的?”
簡馳烈,“你離開後沒多久,我就跟著四哥趕回老宅。”
蘇映意心裡咯噔一下。
所以,不是大伯母打電話通知,溫珩才趕來的?早在蘇映意出發時,他就已經驅車趕回?
這一次,溫珩不是為她,而是為楚寧?
“他一定是猜到你人善心美,會為楚寧求情,所以趕緊為你保駕護航!”簡馳烈並沒多想,笑著說完上車走了。
蘇映意扭頭,望向後方住院大樓。
楚寧所在的那一間病房,一定是簡馳烈所說的那樣。
溫珩對楚寧從不上心!
楚寧感覺自己睡了很沉的一覺。
直到一陣刺痛傳來,她楚寧疼的蹙眉,也吃力的睜開眼。
“你會不會紮針?”溫珩正對著小護士發火。
“對不起,是她的血管實在太細了。”小護士嚇一跳,趕緊解釋。
“不會就換人!”溫珩向來說一不二。
小護士都快嚇哭,這回針尖刺入皮膚順利紮上,“哎?你醒了?”
聽到這話,溫珩扭頭去看。果然,她已經醒來。隻是四目相對,一時間竟也無話可說。
小護士和看護都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