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輝一愣,他腦海裡陡然想起了林塵的話,可以自由交易,也就是說,如果他現在轉手全賣,就能賺五千兩?
這股票市場,還真大有來頭啊。
炒股可比買田賺錢多了啊!
那人見到陳文華沒回,當即道:“我願意再加錢,一千二百兩!”
陳文輝搖搖頭:“這位大人,我暫時沒有出售股票的想法。”
對方隻好去找其餘人。
除了陳文輝之外,還有其餘不少臣子,也是被眾人攔了下來,都是想要收購他們手上的股票。
這個股票二級市場,其實已經悄然形成。
任天鼎看著下麵的一幕:“走吧,咱們也回宮,這熱鬨朕是看得過癮。”
太子點頭:“父皇,林師的這一百五十萬兩,需要上繳到國庫嗎?”
“林塵前不久向朕遞交了一個折子,說是要新成立一個部門,叫做金融部,專門管理股票金融類的銀兩,朕讓他暫時擔任,等他考上科舉後,再正式任命,至於這些銀兩嘛,自然也是金融部來負責了。”
說完之後,任天鼎頓了一下:“太子,朕翻閱史書,有句話叫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況林塵還是勳貴之後,與我們是一條心。”
“父皇,兒臣沒有懷疑林師,兒臣是擔心父皇要收回這一百五十萬兩。”
任天鼎啞然失笑。
……
第一次股票發售會過去了,但股票發售會現場的種種,卻是在京師傳播開來。
林塵也特意安排了一些說書先生在現場看完這一幕,通過說書先生的嘴,來帶動整個京師的輿論,這個在傳播學上,叫做議程設置。
於是,茶館、客棧,不少人都是圍坐在說書先生那裡,聽說書先生在吹牛逼。
“這股票發售會啊,可是真的人滿為患,數不儘的國公勳貴,數不儘的大臣,都去了。”
“當時啊,那英國公府的公子,每喊上一次,下麵加價的,就數不勝數啊,那股票,用的可是琉璃做的。”
周圍人發出驚歎,不愧是敗家子啊,股票還用琉璃做的。
“還有一些人,因為第二次搶購股票,而激起其餘人不滿,甚至差點打起來。”
周圍人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朝廷大臣怎麼了,大臣也是人,這股票買一年,你知道多賺錢嗎?最少五千兩打底啊,白得五千兩,而且這股票還能轉手再賣,拍賣會一完,沒搶到的,直接想要加價買其餘人的股票。”
又是一片驚呼。
肅親王府。
任成平問道:“爹,這一次您買了多少?”
“一百股,足足又花了本王二十一萬兩。”
肅親王在椅子上坐下:“現在來看,這個敗家子真是一環套一環,估計從要買我的景山起,就開始謀劃了。”
任成平憤憤道:“這個敗家子,可真會算計,我要弄死他,爹,我們繼續彈劾他,讓他將景山重新交出來。”
“成平,你要是有他這個腦子,也不會這樣了,你覺得現在彈劾還有用嗎?這一次拍賣,朝中多少臣子買了股票?他們還會在這件事上為難那個敗家子嗎?”
任成平不解:“可是那敗家子都說了,買股票和朝中政務無關啊。”
“說是這麼說,但你這能這麼做?他轉手回收了你的股票呢?”
任成平愣住了。
肅親王眼神之中有些閃爍:“這個敗家子,倒是一個變數啊。”
皇宮衙門,都察院。
那些禦史也是正在討論。
“那個敗家子,將拍賣會所得的一百五十萬兩,沒有上交?要不要彈劾?”
這些禦史,你一言我一語,不過有幾個禦史卻默不作聲。
“尹大人,您怎麼看?”
右禦史尹天正抬頭,這才好像是驚醒過來:“你們在討論什麼?”
“尹大人,我們在討論,是否要彈劾林塵,他拍賣會的錢,沒有上交國庫。”
尹大人沉吟了一下:“我看這一次,還是算了吧,本來這一次拍賣會就是滿城皆知,陛下也知,這一件事,自然肯定也是陛下默許,再有,景山和煤炭廠,已成定局,已經是被林塵掌控在手裡了,而且陛下還支持,你怎麼彈劾?算了吧。”
一個禦史沉默了一會:“尹大人,是不是因為你買了股票,所以為那敗家子說話?”
此言一出,右禦史憤怒起身:“你們當我尹天正是什麼人?我不是此前的牛禦史,我是當了十二年的都察院禦史,水裡進,火裡出,在這朝堂之上闖蕩出來的鐵骨頭!硬漢子!而你們現在懷疑我?”
一個臣子道:“尹大人,冷靜,我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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