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驚呆的學子中,李誌遠快瘋了!
他雙眼欲裂,死死盯著台上的沈知晏。
這沈先生,不就是上次在山上遇到的那個小白臉嗎?那個小白臉還是跟葉采蘋走在一起,葉軒還喊他先生?
所以,小白臉就是沈大儒?沈大儒就是葉軒的先生?
不可能!世上怎會有如此荒謬的事情?
先不說葉軒能不能攀上沈先生這種級彆的大儒,便是碰上了,這沈大儒也不可能如此年輕!
學子中,有個二十七八的男子站起來。
他叫呂華,是現在縣學裡成績最好的人,二十二歲就中了秀才,還是第二名的廩生,頗受縣學看重,都說他今年有望中舉。
呂華笑著道:“請問先生吃什麼膳食,竟然能保持如此年輕的容貌。”
沈知晏回道:“不是,沈某三十有三,隻是高中狀元比較早,所以才資曆老。”
學子們更驚了,還這麼年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李誌遠猛地站了起來,雙眼欲裂,“剛剛學正大人說了,沈大儒是狀元,還在國子監執教十餘年,還給學正大人講過學,再怎麼著,也該有六七十歲了。”
“你一定是假的!學正大人,你被這小白臉給騙了。”
在場之人聽著,都覺得有些道理。
方學正冷喝一聲:“閉嘴!什麼玩意,也敢在沈大儒麵前放肆!沈大儒17歲中狀元,18歲入國子監,執教十餘年,有什麼問題嗎?”
李誌遠腦子轟地一聲。
前麵的呂華已經歎道:“沒問題,沈大儒果然如學正大人所說的一樣,是天之驕子。”
在場的學子也是一陣陣驚呼:“17歲就中狀元?怎會有這種事?”
“怎麼沒有。人不就站這裡了。學正大人是誰呀,還會拿咱們開玩笑不成?”
“17歲我連童生都中不了,更彆說是狀元了。呂華22歲中秀才,已經是咱們的縣學的一把手。可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方學正笑著看下麵的學子:“沒錯,老夫今天也想讓你們認識到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彆整天自命不凡,要虛心求學。”
說著,他又狠狠橫了李誌遠一眼:“丟人現眼的東西,你自己不行,不代表彆人不行!”
李誌遠腦子一聲,腦子炸了,癱在椅子上。
沈知晏卻連一眼都沒看他,淡聲道:“上課吧!”
學子們立刻停了下來,沈知晏選了題,開始認真講學。
看著沈知晏的目光滿滿都是崇拜,當然,也有妒恨的。
隻有李誌遠呆坐在那裡,腦子嗡嗡直響,上麵沈知晏說了什麼,他一句都沒聽進去。
不可能,怎麼可能有人17歲就中狀元?那不是妖孽嗎?
人家33歲,不但中了狀元,還在國子監執教了十多年。
而自己,已經34了,比對方還大一歲,隻是一個秀才!
以前讓他沾沾自喜的秀才身份,好像一下子變得破落和丟臉起來。
李誌遠被打擊到了!深深地打擊到了!
而且,這個人還好像是葉軒的老師!
不!!
他以前一直打壓著葉軒,不讓對方冒頭,昨天笑人家蠢,不來縣學!
哪想,人家是不屑來!人家找了個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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