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遠是渾渾噩噩地被李子墨和陳冒架著出縣學的。
他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對,他死了!
整個人都碎了!
可他不知道,下一秒,他更碎了!
就在三人經過巷子時,突然眼前一黑,竟然被人套了麻袋了!
接著,便迎來一陣密如雨點的拳打腳踢。
“嗷嗷——救命!殺人呀!”
“救命——”
一聲聲殺豬般的叫聲響徹整個小巷。
不遠處的一輛馬車上,沈曼曼半掀著簾子,看得一臉興奮,雙眼發亮:
“乾乾乾,打打打——好,停!咱們走!”
馬車緩緩離開。
卷子裡的混混也一哄而散,隻留菊花殘滿地傷的三人躺在地上,痛得鬼哭狠嚎。
回到家,沈曼曼和小秋跳下馬車,咯咯笑著走進大門。
小秋:“小姐,你咋這麼厲害!竟然想到雇人去打他們。”
“哼,瞧瞧我爹,竟然對那姓李的無動於衷,一點作為都沒有,氣死我了!還說不關我事,我不厲害點怎麼行?”
兩個小姑娘一蹦一跳地走遠了。
不遠處大樹後,端午走出來,搖頭歎息,你們父女倆一個文鬥,一個武鬥,先是精神折磨,接著是肉.體折磨。
姓李的都快被你們玩廢了。
……
這天一早,葉采蘋見錦兒和歡兒在庭院裡踢毽子。
她便走過去:“你們不用上課呀?”
錦兒一腳把雞毛毽子踢到歡兒那邊:“今天休息哦,往後三天也休。”
“為啥?”
“反正沈先生讓二表哥休息三天。我們也想歇歇,所以一起休息。”
葉采蘋想到前些天找沈知蜿,卻總找不到人。
現在還休息,總覺得他有事。又不見他的小魚上門,不由有點擔心。
隨後,便叫上山子,駕著馬車到鎮上。
葉采蘋讓山子在鎮口等著,自己來到沈家。
她跟著端午來到書房。
進去竟然看到沈知晏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葉采蘋怔了怔,想問端午怎回事。
端午隻擺了擺手,也不說話便出去了。
葉采蘋有些莫名其妙,隻得坐到下首的圈椅上,輕輕喝著茶,也不好叫醒沈知晏。
大約半個時辰,沈知晏才悠悠轉醒,抬頭,就看到葉采蘋端著一個茶盞,坐在首圈椅上,笑著看他:
“你怎這麼困呀?”
沈知晏惺鬆地捂著半邊臉,看著她:“有點累。”
他要在七天內批四百多份卷子,幾乎每份卷子他都會批注,寫建議,有些還寫了三四頁紙。
葉采蘋瞅著他,他這疲憊又帶著惺忪的樣子真好看,他本來就生得極好,這般模樣,更添了一絲慵懶靡麗之感。
看得人心情愉悅。
葉采蘋瞧了一會,便移開視線:“你還是回房睡吧,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說著她放下了茶盞。
他確實很累的樣子,也不好打擾到他。
沈知晏道:“已經醒了,睡不著。你找我有事?”
“上次你不是說要新魚餌?我都做好了。還有,玻璃作坊也該提上日程了。我找你就是說這兩個。”
沈知晏笑道:“新魚餌?走,咱們去甩兩竿。”
葉采蘋嘴角微抽,他是一點也聽不到玻璃作坊的事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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