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安排當地派出所的人趕緊把人先抬下去送上救護車,就帶著四五個人和岑廉他們一起去看另外一邊的腳印。
岑廉回去的時候路過之前田樂樂屍體被吊起來的地方,看到和他們一起上山的驢友們已經被勸離了,也不知道他們這活動還會不會繼續下去。
反正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了。
這個案子並沒有發生在他們轄區,所以後續的屍檢還有其他工作和他們沒什麼關係,但是他們也不可能有心情繼續在外麵玩了。
李章並不知道岑廉他們在想什麼,他現在非常慶幸這個田樂樂被殺死的時候正好被人看到了,否則這幾天清明節有人上山祭祀肯定會發現屍體,到時候他們為數不多的假期就徹底沒戲了。
不過聽說這個支援中隊是有點邪門在身上的,被他們碰上的案子都不會太簡單。
想到這裡,李章又有點緊張起來。
這要真是個什麼無比凶殘的連環殺人大案,估計彆說清明節了,五一假期都沒戲。
李章的心中此時正在天人交戰,沒想到前麵的岑廉和武丘山幾乎同時停了下來。
他趕緊刹住正在往前走的腳步,這才沒撞上人。
“這邊怎麼也有血跡,”武丘山眉頭緊鎖,“血跡倒是不多,有可能是剛剛那名受傷男性的,但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的。”
岑廉仔細觀察了一下,說道,“這肯定不是他們帶著田樂樂上山的路,我們之前看到過拖拽的痕跡,這條路沒有。”
武丘山拿出望遠鏡看向遠處,又問李章,“李隊,這應該不是你們上山時候走的路吧?”
這條路上的腳印和痕跡都很少。
剛剛李隊帶著一大群警察浩浩蕩蕩殺到山頂,起碼應該遍地都是腳印。
“不是,我們是從那邊上來的。”李章給他們指了個方向,“你們說的腳印和拖拽痕跡,我們上山的時候都看到了。”
“看來他下山的時候和上山走得不是一條路,”岑廉知道武丘山在想什麼,“他對這座山上的道路非常熟悉。”
武丘山點頭,“如果他對這座山很熟悉,那我們想找到他就很難了。”
畢竟他們都是第一次來這座九鼎山。
“先繼續沿著血跡追蹤吧,”武丘山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他如果也受傷了,應該會找地方處理傷口。”
雖然不能確定這條路上的血跡到底是誰身上的,但的確起到了很好的引路作用。
李隊帶著人和支援中隊的幾個人一起沿著血跡追蹤,結果在半途上沒有路的地方忽然中斷了。
血跡消失了,腳印也同時消失了。
就像是抵達了這片和其他地方沒什麼區彆的林地之後,這個身上帶血的人就憑空消失了。
武丘山並不相信他真的能一點痕跡都不留,於是當即開始在林地中勘察。
唐華小聲問岑廉,“憑空失蹤,你說他會不會不是人啊。”
“你能不能唯物主義一點……”岑廉的無語直接寫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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