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的寒光從千葉影兒金瞳的最深處閃過,但也隻有一瞬。
她習慣了。
是的,她居然都開始習慣了。
“雲……澈!”千葉影兒玉齒微咬:“就算是工具,你也最好彆太放肆,否則……”
“否則怎樣?”雲澈非但沒有半點和緩,反而腿部一勾,將千葉影兒擺成一個無比羞恥,更極儘羞辱的姿勢。
“……雲澈,我告訴你,你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在那天給我種下奴印!”千葉影兒無法掙紮,聲音裡直溢殺意:“待我親手殺了千葉梵天那個老賊,我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
“不,我可一點都不後悔。”雲澈身體俯下,邪肆的道:“我就喜歡看你明明恨極,明明屈辱,明明想殺了我,卻又不得不屈從,任我玩弄的樣子!在我這裡,再沒有比這更適合你的命運!”
“還有……”雲澈的手指在她如天雪神玉般完美的軀體上肆意遊走:“你殺不了我……永遠都不可能!”
遠方,紅兒一手抱著一把黑色的大劍,一手拿著一把紫色的寬劍,左右開弓,吃的“哢哢”作響,兩把劍上滿是歪歪扭扭縱橫交錯的齒印。
“又開始吵架了……啊嚒啊嚒!”紅兒腮幫高鼓,一邊大吃著,一邊含含糊糊的嘟囔道。這樣的場景,她早就見怪不怪。
“紅兒,幽兒,我們該回去了。”禾菱悄悄移身,試圖擋住她們的視線。
“唉?可是,我還沒有吃完。”紅兒有意識的加快了啃咬的速度:“而且,我想帶幽兒去看當年主人找到紅兒的地方。”
“嗯,想看。”幽兒輕輕點頭,這三個字,已是說的頗為順暢,彩眸閃動著期盼的異芒。
“那我們現在過去好不好?”
“嗯!”
兩個女孩手牽手,飛向了南方,禾菱也終於暗暗舒了口氣。
她悄悄回首,看著雲澈和千葉影兒……無法預料,在不遠的將來和遙遠的將來,他們究竟會變成怎樣的關係。
———
千荒神教,位於千荒界之南,是千荒界淩駕於一切之上的界王宗門。縱隻為霸萬年,但背依焚月王界,其發展極其迅猛,在千荒界的地位早已無可撼動。
“雖然才區區萬年,但好歹是個上位星界的界王大宗,還有王界為靠山,你怎麼滅?”
千葉影兒一身白裳,上鏽蝴蝶暗紋,裙擺的鑲珠搖曳間折射著華麗的光華。
她很不喜歡這種過於單純無垢的顏色,但,她喜歡的衣裳,基本全被雲澈毀得粉碎。
“下次逞能之前,先過過腦子!”千葉影兒沒好氣的道。
“我看過雲裳的部分記憶。”雲澈道:“千荒神教當年是強行取代天罡雲族,雖為上位星界的界王宗門,但底蘊和整體實力遠弱於平均,直到現在,都弱於巔峰時期的天罡雲族。”
“千荒教主本是焚月王界的一個末位神使,雖然是個神主,但已經停駐在神主境一級一萬多年,大概是他的極限了。”雲澈的目光凝了凝:“對現在的我們而言,沒什麼可懼的。”
“
一個千荒教主,當然可以不懼。但……那可是一個界王大宗!”千葉影兒睇他一眼:“何況除了這些,你對千荒神教一無所知。”
“區區一個千荒神教,還沒資格讓我浪費太多時間去探究。”雲澈目光冰冷而桀驁:“我熟知自己便夠了。”
“嗬。”千葉影兒冷嗤一聲。
“而且,我從未說過要直接硬撼千荒神教。”雲澈的腳步在這時停下,眯眼看向了前方。
視線中,兩個人影快速掠過。
雖相隔極遠,但他們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傳到了雲澈和千葉影兒的耳中。
“七哥,我還是不明白,千荒太子百甲子壽辰這等大事,我們家族隻得兩名額。七哥天賦絕頂,而這裡逢機理所應當。可父親為何要我同你前來?父王親至,似乎才最合理。”
兩人一男一女,看上去都頗為年輕,聽他們的交談,似乎是一對兄妹。
“已經到了這裡,告訴你也無妨。”男子淡笑道:“千荒太子此人玄道天賦絕頂,但好色成性,身邊姬妾無數。而這些年間,他在自己的壽宴之中,經常會從賓客中擇選姬妾。那些大貴大宗,也經常會以美人為禮……如此,你可懂了?”
“……”女子的身影在空中猛的停滯,麵露惶然:“父親是要……是要將我……”
“你怕什麼。”男子道:“那可是千荒太子!未來很可能是千荒大界王!若真能被他看上,哪怕隻是一個侍妾,也能一步登天,明白嗎!”
“而且,”看著女子的姿色,他微微皺了皺眉,道:“千荒太子可是閱女無數,雖然你在東域頗有豔名,但能不能稍人他眼都是未知。過會兒入了壽宴,你可要好好想想如何引他注意。”
女子臉色一陣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