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羅雁行,三人決定把怒火撒向罪魁禍首陳二狗,當下走過去,圍著陳二狗嘲笑。
宋天:“你有種,你爬起來把她打趴下呀!略略略……”
“你不是很能耐嗎?不是很囂張嗎?你倒是爬起來呀!”羅二柱豎著中指。
“你也有今天!活該!呸呸呸……”田虎吸了吸掉得老長的鼻涕,嘲笑還不夠,還要往陳二狗身上吐口水,才覺解氣了些。
臉上一下又一下挨著巴掌,還被自己的手下敗將嘲笑、羞辱,自己卻怎麼都沒辦法反抗,掙紮了半天的陳二狗突然不動了,哇得一聲大哭起來。
“嗚嗚……你們不講理,以多欺少,我要回去告訴我爹,你們欺負我,嗚嗚……”
羅雁行終於鬆開他,站起身來,撇撇嘴罵道:“廢物!”
宋天則繼續嘲笑:“打不贏就回去告狀,你沒斷奶呀!”
陳二狗站起來,下意識伸出拳頭,想要揍宋天,被羅雁行抬手打掉,她一瞪眼:“咋滴,還不服氣?”
陳二狗反應過來,現在不是之前,宋天三人有人撐腰。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你們不講理,她摘我刺泡,不道歉就算了,你們還揍我,有沒有王法了?”
羅雁行下意識就望向宋天,瞪著眼:“你們摘人家刺泡了?”
“不是我們!”宋天忙否認,指著宋英,“是我姐。”
宋英想說是宋元摘的,但想到昨晚她親口幫宋元頂鍋,此時便隻能摸摸鼻尖:“路過時隨手摘了點,誰知道那是你特地留的。”
“路過?你走的山下的路,我的刺泡在半山腰,這叫路過順手摘?”陳二狗氣得不行。
羅雁行上前幾步,眼神不善地瞪著陳二狗:“叫什麼叫,炫耀你嗓門大呀!路邊的刺泡,摘點怎麼了?又不是你家地裡種的。”
陳二狗沒想到她這麼多變,剛才質問宋天三人的語氣,分明是不讚成偷摘他人刺泡的。
“那是我專門留的刺泡,她不問自取,是偷竊!”
“你才是小偷!”羅雁行蠻不講理,“你說刺泡是你留的,就是你留的?你叫它一聲,看它答應嗎?”
陳二狗氣得跳腳:“刺泡又不是人,怎麼說話!你你你胡攪蠻纏!”
“誰胡攪蠻纏了!”羅雁行振振有詞,“長在路邊的東西,自古都是人人都可以摘!”
宋天三人都驚呆了,羅二柱愣愣提醒道:“三堂姐,你上次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閉嘴!”
凶了羅二柱一句,羅雁行回頭繼續對陳二狗道:“不管你們梧桐村的規矩是什麼,老子的規矩就是,路邊的野果誰都可以摘,你就說你遵不遵守老子的規矩。”
陳二狗不服氣:“我不—”
“嗯?”羅雁行舉起了拳頭。
陳二狗剩下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裡,憋了半天,窩窩囊囊道:“遵守。”
他暗暗握拳,發誓回頭一定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反正宋天的弟弟在社學念書,這臭丫頭還會接送,機會多得是。
羅雁行放下拳頭,想了想又道:“我這姐妹以後每天要去你們村接送她弟,你要是敢趁老子不在報複,老子屎都給你打出來!”
陳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