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父皇你要治我的罪!”
楚陽跪在金鑾殿中,仰著頭,驚愕的看著龍椅上正在暴怒的永寧帝。
“怎麼!朕不能治你的罪嗎?”
已經暴怒的永寧帝,氣的須發皆張,拍著麵前的案幾,豁然就站了起來。
旁邊的內侍連忙上前扶住他。
永寧帝卻是直接把內侍推開。
“三年以來,你每月一奏,次次都在吹噓自己的戰功,朝著朕不是要錢就是要糧。”
“更可惡的是,明明是匈奴主動退到草原,你卻說是自己將匈奴打退。”
“你哪裡來的膽子!”
“你在邊關三年毫無作為,卻是吹噓自己戰功卓著,真是朕的好兒子!”
永寧帝指著楚陽痛罵,似乎感覺還不解氣,拿起案幾上的杯子,朝著楚陽就砸了過來。
茶杯被摔的四分五裂,細碎的瓷片濺起,在楚陽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楚陽卻緊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經過永寧帝的這番痛罵,他早已經收起了最初的惶恐。
因為他知道!
這就是純純的汙蔑!
睜眼說瞎話的安插罪名!
三年來,自己月月上奏,的確要錢要糧,可特麼的沒有錢糧,拿什麼和匈奴打。
靠自己這這一個光棍嗎?
而且自己身為大周皇子,怎麼可能虛報戰功。
自己要戰功能有什麼用,往上除了當皇帝,還能升到哪裡去。
那些本屬於自己的戰功,大都分潤給了部下。
自己上報的戰功,恐怕不到真實的一半。
如今抗擊匈奴功成,不獎賞也就罷了,一句話就把自己三年的功績全部抹掉
特麼的,你乾嘛不說匈奴腦子有病!
他們打了大周三年,忽然就自己退回草原,這種話誰會相信。
楚陽咬著牙,心中隻感覺憋屈。
“父皇~”
楚陽不過剛喊出想解釋。
忽然,站在文官首位的當今丞相張洞之站了出來。
“陛下!臣請求陛下收回小女與七皇子的婚約!”
楚陽目光如電的看向張丞相,他這是要落井下石?
永寧帝臉色也是變化不定:“為何?婚約已定,豈能隨意更改!”
當年這婚約乃是楚陽出征前,永寧帝為了安撫楚陽的心,特意當著群臣的麵定的。
天下皆知!
可不能就這麼反悔!
“陛下啊!”張洞之磕首大拜,聲音帶著哭腔。
“自上次小女有幸目睹天顏,對陛下是念念不忘,茶飯不思,如今已是骨瘦如柴,這段時間更是越發嚴重,三日未進水米。”
“如今剛好七皇子也在,老臣厚顏求陛下解除婚約,納小女入後宮吧!”
楚陽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丞相,又看了看永寧帝。
他倒不是和張家小姐關係有多深,他甚至和那個小姐麵都沒見過,隻聽說那張家小姐乃是丞相之女,是京都第一才女,也是京都第一美人!
他更不可置信的是永寧帝眼中早沒有了怒意,似乎想起了什麼,還帶著幾分笑,撫摸著他那花白的胡須,似乎在得意。
“哎!丞相作為國之棟梁,朕也不能眼看其承受如此喪女之痛,所以……”
“所以父皇就準備取消了婚約,將你的準兒媳納入後宮了?!”
楚陽終於還是忍不住冷笑一聲。
大殿之中瞬間炸開了鍋!
“放肆!”
跪在地上的楚陽,明顯的能感受從上方永寧帝眼中射出的凶狠目光。
他感覺,自己的父皇似乎恨不得活撕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