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全場的疑惑震耳欲聾。
謝玉遙先反應過來,和歲晚碰了個杯“那我要和晚晚一起睡。”
歲晚衝她眨眨眼“我想睡三樓大通鋪誒。”
說著大通鋪,其實是一間巨大的榻榻米房間,他們四個小的時候,沒少在那間大通鋪裡睡。
劉芸“那我讓阿姨去收拾一下。”
於是大家就很愉快地接受了這個設定。
時決明和劉芸去廚房切了點飯後水果,謝玉遙和歲晚去搜刮點小零食,成潛輕車熟路地從一些角角落落翻出來奇奇怪怪的棋牌玩具。
大家好像很輕鬆地就接受了這個突然的設定,隻有江晚晚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
啊?
江晚晚無助地張了張嘴,轉頭發現時逸然跟她一樣徒勞地張張嘴。
江晚晚忽然就放下心來。
太好了,她不是唯一一個不正常的人。
她到底為什麼會有一瞬間懷疑自己不正常啊!
自她再一次提及自己要回家——即使她心知肚明除了經常煽風點火的繼姐根本沒人關心——劉芸果斷地給江叔叔打了電話後,整個局麵就開始不對勁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極具分寸的距離感,倒是不怎麼有人來勸她喝酒,於是她就非常清醒得看著他們喝。
空著的酒瓶越來越多,棋牌道具一個又一個地用過。
謝玉遙舉著酒瓶,踩上榻榻米中央升起的小桌子,另一隻手拿著開了手電筒的手機,對準桌上另外三個人,一副嚴刑逼供的架勢“說,你們為什麼孤立我!”
成潛萬分配合地舉起手,雙膝下跪,嚴肅道“陛下,臣認罪。”
先前還和她一個戰線的時逸然也在氛圍的驅使下喝了不少酒,此時迷迷瞪瞪地站了起來,不斷翻轉著桌上的簽子,另一隻手舉起來,撒著虛空調料。
……看起來很敬業一小夥。
歲晚抱著酒瓶,在劉芸懷裡崩潰大哭,嘴裡含含糊糊地說對不起;劉芸呆愣了一下,溫柔地摸著歲晚的腦袋,用一種近乎誘哄的語氣說“晚晚,叫媽媽。”
江晚晚身處一片群魔亂舞中,開始思考自己是怎麼進入這樣的場景的。
正跑神,謝玉遙猛地衝上來,抓住她的肩,前後左右來回搖晃“嗚嗚嗚嗚你什麼時候和晚晚認識的?我不是晚晚最好的朋友了嗎嗚嗚嗚嗚……”
鬼哭狼嚎,魔音貫耳。
江晚晚“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