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近男人耳邊,悄悄地問:“你怎麼了?為什麼不開心了?要是不想送,我們就不送了。”
“沒有,我等會去。”
陸野刷完最後一隻螃蟹,將它們放在盆裡,再把蝲蛄拿去洗,石螺拿水泡著,吐吐泥沙,過兩天可以拿來炒著吃。
“你就是不高興了,你快說!”林綿綿不依不饒,說話呼出的熱氣全部灑在男人的耳旁,燙得他耳朵都紅了。
“我隻是在想你為什麼突然想到了他?”
陸野無奈說出實話,耳朵熱得快熟了,卻也不敢將人推開,怕他這次推開了,就沒有下次的貼貼了。
他默默忍著,分心地想了想工作上的事,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你吃醋了。”
林綿綿沒說為什麼,她就是突然想到了而已,知恩圖報,一向是她的原則。
嚴煜幫了她,她有點好東西,自然會想分享給他,就這麼簡單,沒彆的意思。
陸野沒在說話了,挑選出來八隻,四公四母,用草根綁好,放在籃子裡,蓋上幾顆青菜,打算等下吃完飯了再拿去給嚴煜。
廚房裡,林父已經蒸好了螃蟹,整個家布滿了螃蟹的鮮香,饞得令人流口水。
湖裡的螃蟹很肥,又大,每隻都有她的巴掌大,出鍋後紅通通的,散發著誘人的顏色。
菜還沒炒好,林綿綿換號褲子,就迫不及待地捏起一隻螃蟹,燙得呲牙咧嘴也不放手,仿佛一隻很久沒吃過河鮮的小饞貓。
陸野接過去,按照她的吩咐,把螃蟹分解,然後讓她自己啃,他想幫她把肉剝出來,她都不肯,說是螃蟹要自己啃才甜。
她歪理多,陸野已經習慣了,不過還是給她開了兩隻螃蟹,然後外婆就不許她吃了。
螃蟹太寒,她身體還沒養好,不能吃太多,隻能吃三隻解解饞,放開了吃是不可能的。
吃完螃蟹,陸野倒了薑茶給她喝,恰好林父炒的蝲蛄也好了,他夾過來想給她剝。
“彆剝了,你先吃,累了一早上,啥也沒吃呢,快吃!”
林綿綿喝完薑茶,留戀地看了一眼堆在碟子上的螃蟹,秋蟹很肥滿,蟹肉白嫩,蟹肥膏滿,口感鮮甜……
她卻不能吃了,好傷心。
想著,她麻利地給陸野剝了幾隻,然後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往自己嘴裡塞,偷吃一口,再偷看一眼桌上的人。
偷吃時她又不敢嚼得太明顯,隻能含著慢慢吃,沒一會兒臉頰就鼓起來了,兩邊一起鼓,仿佛塞了兩個糍粑,粉紅的小嘴卻閉得緊緊的。
飯桌上,外公外婆和林父都在聊歲歲年年的事,沒怎麼注意林綿綿偷吃,倒是陸野覺得有點奇怪。
林綿綿剝給他的螃蟹怎麼越來越少了?
有些不是沒有蟹鉗,就是沒有蟹黃,好奇怪啊,明明每隻螃蟹都這麼肥……
陸野稍稍扭頭看向身旁的女人,兩人對視,他視線下滑,落在那軟白鼓鼓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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