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綿綿隻覺得自己笨死了,有事沒事乾嘛去碰這些東西,這下好了,負傷了吧。
她的身體本來就是容易紅紫的體質,輕輕一磕都能疼好幾天,更不要說現在那麼嚴重的磕碰了。
她的膝蓋確實是很嚴重,剛剛還隻是紅腫,陸野轉身拿個藥酒的功夫,還隻是發紅泛青的膝蓋處,已經腫成了大饅頭。
明天估計會變成可怕的烏紫色,再被那粉白肌膚一襯,估計顯得越發嚴重,好似被人虐待,暴打了一頓一樣。
“你啊你啊,過幾天就發魚了,看你還能不能去看熱鬨!”
陸野把冰冰涼涼的藥酒倒到自己的手上,再揉上林綿綿紅腫的大膝蓋饅頭,輕輕地揉著。
他都沒感覺自己用力了,對方就啊嗚直叫,疼得呲牙咧嘴的。
漆黑的眼眸瞬間被水潤潤的淚水包裹,像是浸泡在清澈泉水裡的黑葡萄,眼角泛紅,鼻尖也發紅仿佛抹上了一層胭脂。
林綿綿抽泣著用帶哭腔的嗓音說:“我才不去了,那麼冷,省得又碰上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陸野忍笑:“嘴硬。”
好叭,她確實是嘴硬了,她其實很想去看熱鬨的。
但是再怎麼想,也不能讓陸野笑話她!
於是她哼哼唧唧地開始撒嬌耍流氓,“不硬,你剛剛不是親了嗎,要不你再試試?”
陸野揉著大膝蓋饅頭,聞言還真的上前啃了一口,煞有其事地點頭:“嗯,硬的。”
“你滾!!”
因為林綿綿的傷,陸野不讓她吃牛羊肉,把淩其羽帶來的老母雞給砍了煲湯。
新鮮的雞肉不用飛水,用清水泡一會兒,把血水泡出來就可以下鍋煲了,陸野還放了花膠,紅棗之類的燉湯伴侶。
他支了一個砂鍋在客廳的爐子上,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泡泡,滿室都是雞肉的清香。
林綿綿挨了疼,心裡感覺委屈,默默無聲地抱著兔子布偶窩在沙發上。
白得幾近透明的一張小臉上,隻有微微露出的一點鼻尖透著些粉色,配著她烏泱泱垂覆著的睫毛,都隱約顯出點可憐味道。
陸野隻看了一眼,手裡的活就乾不下去了。
他歎了口氣,罷了,還是等材料都買回來了再做吧,現在還是哄媳婦重要。
“還很疼嗎?要不要我做幾串冰糖葫蘆給你甜甜嘴?”
歲歲和年年都躺在沙發上玩,一見陸野坐到沙發上便積極地伸手要抱抱,奈何,他們無情的爸爸眼裡隻有媽媽,將他們無視得透透的。
陸野伸手把林綿綿抱到懷裡,低聲哄她,又掀開褲腳去看她的傷勢,紅腫的傷已變成烏紫色,乍一看像一顆超級超級大的葡萄。
“你不要看,好醜噢。”
陸野坐著時腿都比她長出一大截,她被他摁著坐在他的大腿上,抓著她的手搭在上麵,被迫感受對方常年訓練下隱含爆發力的繃緊線條。
看看自己醜醜的膝蓋,她想捂著,卻被陸野拍了拍手背,不滿道:“彆瞎碰,等下疼了又哭唧唧。”
聞言,林綿綿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睛,任由男人低頭仔仔細細地去看她的膝蓋,還抱著她去翻找藥膏給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