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機碧水妙人若歡顏
梨花宛此時沒有下人,許是都被寧忠良遣了下去,所以,卿酒美進去也沒有人通報!
“爹爹,娘親!”卿酒美進屋時,就見寧忠良正在喂顧梨花喝粥!
“姍兒~”看見門外走進來的卿酒美,顧梨花滿臉激動。也是,算算,顧梨花除了上一次,這次是第二次見到自己的女兒,也難怪她會這麼激動!
“娘親,有什麼事,吃飽了再說吧!”說著,卿酒美接過寧忠良手裡的粥。輕輕舀了一勺,放到顧梨花嘴邊,輕聲道“娘親,來,女兒喂你!”
“好好好~”顧梨花此時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要不是怕卿酒美擔憂,她早就哭了。
小心地把匙中的粥喝完,顧梨花從未有過的滿足,盼了十幾年了啊!終於…
“娘親,最近好點了嗎?”喂完粥後,卿酒美便把碗放到一邊,拉起那雙枯木般的手,問道!
“娘親沒事!”顧梨花一臉憔悴。
卿酒美有些心疼。知道娘親這是不想自己擔心,心下柔軟,便道“娘親,女兒為你按摩吧!師傅常常跟女兒說,按摩有利於毛孔舒展,放鬆身體!”
“嗯,娘親什麼都依姍兒的!”顧梨花點了點頭,慈愛地看著卿酒美,道。
“好!”卿酒美起身,雙手觸及到顧梨花瘦骨嶙峋的本部,鼻尖微酸,手,輕輕地,柔柔地,在顧梨花背部揉捏!
“娘親,感覺怎麼樣?”卿酒美輕聲問道!“嗯!很舒服,姍兒,辛苦你了!”顧梨花雙眼微眯,表情很是享受!
“娘親哪裡的話,這些本該是姍兒應該做的!”卿酒美淡淡一笑!
顧梨花聞言,不語了!
一個程序下來,卿酒美停手時,顧梨花已經有些困意了。見狀,卿酒美便扶著顧梨花躺下。蓋好被子的時候,顧梨花已經進入夢鄉!
“姍兒……”見妻子已經睡著,一旁的寧忠良才開口喚道。
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顧梨花,卿酒美轉身,看向寧忠良“爹爹,後天,女兒便去死亡森林,娘親的病,不能再拖了,還有,下毒的人,爹爹找到了嗎?”
“嗯,你要多多保重,若是真的不行的話,不要逞強。記住安全第一!”寧忠良自知勸卿酒美不去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隻好囑咐!隨即,眉頭一皺,又道“這個下毒的人做事十分隱蔽,不留痕跡,況且,這毒已經很久了,根本無從查起!”
卿酒美聞言,有些失望,不過,她也知道,過去這麼多年了,查起來卻是很麻煩,也很困難。更何況,那個下毒的人又那麼小心謹慎,不留一點蛛絲馬跡“那隻好在今後多加防範,那人不動手還好,若是動手,定讓他萬劫不複!”說罷,卿酒美的殺意充斥著周圍。
繞是戰場殺敵無數的寧忠良對於卿酒美的殺意也有些膽寒。同時,心底又是滿滿的心疼和羞愧。
她的姍兒,本該是溫室裡的花朵。
“也隻能如此了!”寧忠良歎了一聲,道。但願,皇上那邊能有些線索!
“對了,爹爹,今早出去的時候,我買了個丫鬟!”卿酒美覺得,這事雖小,但是還是告訴寧忠良好一點!“隨你高興吧!”寧忠良無所謂道!
“呃!”卿酒美一噎,看來,是她小題大做了!
“對了,爹爹,明天,明天那個舞家家主回來將軍府!”不知道將軍府和舞家關係好不好,所以卿酒美便提前支會一聲!
寧忠良聞言,有些驚訝“舞家主?京城舞家?”
“嗯!”卿酒美誠實地點了點頭,在寧忠良詢問之前,把在醫館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本想著,寧忠良聽後會怪她莽撞,卻沒想到,寧忠良不僅沒有怪罪之意,反而朗聲笑道“哈哈,姍兒,你的醫術果然不錯,為父深感欣慰!”
“謝謝爹爹的誇獎,是師傅教得好,姍兒不敢邀功!”卿酒美謙虛道。“不過,以後不許女扮男裝了,一個女孩子家家,成何體統!”好吧,卿酒美默然,她也是沒有辦法才不打自招,要知道,舞青海明日來,對寧忠良說要見那名就他兒子的“男子”,寧忠良不知情,上哪找去?
“爹爹,我的易容術很好的,他們認不出來是我!”卿酒美解釋道!
“哦!”寧忠良點了點頭,繼而,又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什麼?易容術?”
看著不淡定的父親,卿酒美表示很不解,有那麼激動嗎?
“爹爹,淡定,你這是要吵醒娘親的節奏麼?”
“呼~”寧忠良看了一眼沒有吵醒的顧梨花,鬆了口氣,嗔怪地瞪了一眼表情無辜的卿酒美,壓低聲線,無儘八卦“姍兒啊!老實交代,你都學了什麼?”寧忠良覺得,還是先打預防針好,先是醫術,又是易容術,他可不想再來個什麼術把他給驚訝死!
但是,寧忠良卻算漏了一點,就是,石子和石頭的區彆,一顆顆石子扔過來,可能你不會‘受傷’,滿是,一下子來大石頭,請問,您老人家的心臟真的受得了嗎?
對於寧忠良心中的那點心思,卿酒美並沒有想太多,隻是單純地以為自家老爹純粹好奇心作怪,所以便很誠實地回答:
“除了醫術和易容術之外,女兒其實也沒有學什麼啦,無非就是輕功、武術、音功、機關術、偽真術,還有就是一些詩詞歌賦,琴棋書畫!”
“……”用現代的一句話來形容寧忠良此時的狀態的話,那便是:天蒼蒼,眼盲盲,風吹雨打不見羊,頭上隻見一群黑點掠過,緊接著,地上赫然一群群的草泥馬!!!“爹爹?”卿酒美見寧忠良久久地不說話,不禁輕聲喚道。
“啊!什麼?”寧忠良身體本能一顫,從死機狀態成功變為待機!
“……”卿酒美心底無儘汗顏,感情,自家老爹無良地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