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沒等他坐下時，一道叮叮聲響起。
林皓拿出手冊，點開來看，發現原來是有人找他。
“林皓，是我，莫然，有時間聊一聊嗎？”一道聲音響起。
那是一道語音通話。
“哦？我沒想到你居然會主動來找我私聊。”林皓調笑道，像是許久未見的友人，即使他也是現在才第一次聽見對麵的聲音。
“我這邊發現了點東西，與職業有關，我猜你可能會感興趣。”隻是對麵似乎並沒有寒暄的意思，直接開門見山。
“你應該也察覺到這一次正式試煉的關鍵點所在了，那就是是職業係統。”他的聲音平靜無波，宛如麵癱係男人。
“所以呢？”林皓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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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程毅他向我們隱瞞了很多事情。”莫然的聲色正如其名。
“這很正常，可以理解，我們總不能貪得無厭的要求他將所有的信息共享吧，這些信息也是人家拿命換的，是我也不可能就這樣和盤托出。”林皓不以為意。
“我明白，但他所隱瞞的東西可能並不一般。”
“我就不和你說明，我所發現的東西了，你知道的，這與職業有關，過於敏感。”
“我們都很默契的沒有在群上發布任何與自身職業相關的信息，相信你也察覺到了其中的問題。”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建立一個獨立於程毅之外的情報共享。”
“你不信任他？”林皓明知故問。
“談不上不信任，畢竟我們與他終究隻是素未謀麵的關係，這隻是應該有的警惕心。”莫然的語氣從無變化。
“那你就這麼信任我？不怕我已經暗中倒向程毅了嗎？畢竟，我可是第一個將猛獸的情報信息共享到攻略群裡的人啊。”林皓試探著。
“嗯……這麼說吧，飛哥與程逸平日裡走得太近，千重脾性暴躁衝動，老良油嘴滑舌，諾希沉默寡言，我看不透，其他人暫且不論，唯獨你還算比較靠譜。”莫然一板一眼地開始分析。
“我，原來是矮個裡拔了個高的。”林皓忍不住笑罵道。
“我看得出來，程逸是一個正直的人，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林皓補充道。
“這點我承認，他在試煉之地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都很令我敬佩，隻是你要明白，他是一名軍人，而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哪怕這命令有時會違背自己的意願。”
“程逸之所以出來重新組織我們，你敢說這裡麵沒有哪怕一點上級命令的因素嗎？”
“你是說，軍方或者說官方，想將像我們這樣的守序民間人士聯係起來，這是軍方的計劃以此擴大軍方情報網？”
“事實上，我的一個友人由於在之前的聊天區過於活躍，現在被不止一股勢力拉攏，其中就包括軍方人員。”
“嗯聽上去沒什麼問題，我是說，軍方以及官方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這並不稀奇。”
“是的，但現在在試煉之地的官方高層人員並不多，很多大佬都為了主持藍星那邊的大局而主動退出試煉之地，你真的覺得軍方中不存在意誌不堅的人嗎？”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但在聯係民間力量的命令外，並沒有被額外禁止的事項，沒有禁止，便是準予。”
“你的意思是，擁兵自重？看來你的那位朋友遇到不少事情。”
“果然，看來你也猜到了。”
“從這次正式試煉的任務簡介中隱隱察覺到的。”林皓一邊思考，一邊回應。
“是啊，島主試煉，成為一座島嶼的主人，聽上去挺不錯，但是我們並不是隻進行一次試煉，那麼後續試煉內容是否便是掠奪他人的島嶼呢，這很難說。”莫然平靜的語氣卻道出了驚人的猜測。
“兩次試煉，都有特意標明是獨自一人在島嶼上這一條，那麼後續肯定有試煉是無需特意標明的。”直到這一刻，莫然的語氣才出現了些許波動。
“現在那些在聊天區拉幫結派的人，未嘗不是想到了這點，因此開始提前拉人，占領地盤了。”
“這也是我顧慮的事情，如果真的發生島嶼掠奪戰，那麼程逸到底值不值得信任就很關鍵了。”
“如今他送給我們如此多的信息，但仔細辨彆就會發現，他所發送的信息，大多是瑣碎的。”
“乍一看很有價值，但是其中真正有價值的並不多，都是一些隻要認真探索便能發現的信息。”
“這種手法給人的感覺，很熟悉，你不覺得嗎？
“足夠且恰到好處的服務，當我們習慣的時候，也就離不開他了，這是想讓我們對他產生依賴性。”
“如果他真的值得信任，那這倒也沒什麼，畢竟我本也沒太大的野心，投靠他也沒什麼，怕就怕，投靠後，一旦他以後動了什麼歪念頭，我很難反製。”莫然相當坦誠。
“我並不是不相信他，隻是作為一個在鬼門關前遊蕩的試煉者，我實在無法將全部壓在一個素未謀麵的人，最起碼得防一手。”
“不是，我就很好奇了，那些人就這麼有信心，覺得自己可以安然度過這場試煉？不怕翻車了嗎？”
“要是費了這麼多心思，最後的結果卻是一死了之，我自己想想都覺得虧。”林皓疑惑道。
“這就是他們未雨綢繆的智慧了，至於這種智慧最後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場，看命吧。”莫然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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