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表述，都是曾經的葉旭。
現在，這個天才不再思考了，什麼事情都開始依靠他人了。
在慕言看來，這就是泯然眾人的開端。
“師尊，我……”
這一刻，葉旭想要解釋，他想要告訴師尊，自己隻是怕誤解了他的意思，從而導致自己修行出錯，這才養成了萬事都要前來詢問一番的習慣。
隻是葉旭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慕言再一次打斷。
“你當初入我山門，前路艱難、迷茫、甚至可謂是完全沒有方向，你依舊堅持了下去，依舊是意氣風發。”
“那時的你，師尊很喜歡，因為那時的你，是不可替代的、真正的天才。”
慕言說完這句話，便不再繼續理會葉旭，而是向著小院外走去。
留給徒弟一定的思考時間，這已經成為了慕言這段時間以來的另外一個習慣。
慕言也希望在這一次的談話後，葉旭可以恢複到以前自身的狀態，不然的話，自己是真的教不了他什麼。
在修行這件事情上，慕言能夠給予葉旭的，隻有指引。
撲通！
慕言離開的時候匆忙，居然忘記了一直躲在屋外的陸雲。
而陸雲在見到慕言的第一眼，直接就對著他跪下了。
此刻的陸雲臉上滿是汗珠，他猛然間才意識到自己是做了什麼蠢事，在仙人傳授道法的時候，自己居然膽敢在這裡偷聽。
這使得陸雲手握那份原本打算遞交給慕言的地圖，局促不安的跪倒在那裡。
“仙人饒命，我不是故意在這裡偷聽，不~~我不是過來偷聽的，不是~~今日之事，我陸雲不會吐出半個字，若是仙人不相信，可消除掉我這部分記憶、或者~~廢除我的武道之路！”
此刻的陸雲手拿地圖，解釋起來可謂是語無倫次。
但是聽到了就是聽到了，在此刻，他手拿的地圖反而像是掩飾一般，讓陸雲都不敢呈上去。
無意中忤逆仙人，這就是死罪。
作為陸家的獨子，陸雲還不能死，他還有著諸多的事情要做。
因此，陸雲擅自做主，為慕言提出了兩種方案。
而這兩種方案，亦是極為狠厲的處罰了。
抹去一部分神魂中的記憶，隻要慕言願意，那他陸雲就會變成一個白癡。
而廢除武道之路，也可以說是直接斷掉了陸雲的後路。
看著慕言近在咫尺的手掌，陸雲的身體一時之間顫抖到了極致。
“記住你自己的承諾，還有，倒懸山之上有關於我們的所有事情，你陸家不得透露半分。”
在陸雲驚恐至極的時候，慕言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陸雲低頭看去，原本自己要帶給慕言的地圖，已經不知道何時被慕言帶走了。
看著劫後餘生的自己，一時間，陸雲都有些不可置信。
自己~~這算是被仙人賜法了嗎？
當然，這些對於慕言來說，都是自身計劃的一部分。
他也想要看看，如果自己編撰的東西被兩個人同時學習，那自己會得到天道怎樣的回饋？
畢竟批量打造荒古聖體這種想法明顯是不現實的，因此慕言也隻能暫時將目光轉移到武學功法之上。
陸雲，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實驗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