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女人都是水做的。
女人掀起的風浪比海上掀起的風浪還大。
隻有真正的男人，才能挺過女人掀起的風浪。
孫勝腦海中回憶起幫裡弟兄們說過的葷話，麵色一紅，不禁微微彎腰，不敢再去看怡紅院的姑娘們。
拐過街角，寫著餘杭育嬰堂五個大字的牌匾出現在孫勝麵前。
大明帶著孫勝徑直走到育嬰堂門前。
孫勝站在門外，盯著牌匾出神。
看了兩眼，他覺得最後那個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回春堂？
還是百草堂？
孫勝揣摩著牌匾上的字，心裡琢磨，但數量對不上。
自己以前見過的醫館都是三個字，怎麼這個醫館是五個字？
良久，他回過神來，問道：“大哥，你家裡是開醫館的嗎？”
這把大明也問住了。
大明思索片刻，沒說話。
孫勝提著鯉魚跟隨大明走進小院。
“爹！”
大明一進院子便大聲喊道。
“聽見了，喊那麼大聲乾什麼？”
屋內傳來陳燁懶散的聲音。
陳燁從躺椅上坐起，走出屋子。
“嗯？這誰啊？”陳燁看到大明身後跟著一個披頭散發，手上提魚的小男孩，下意識問道。
大明憨憨的轉過頭看向孫勝。
孫勝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奔到陳燁麵前，把魚放到旁邊，納頭便拜：“伯父在上，小人叫孫勝，是大明兄的結義弟兄。”
陳燁看著孫勝標準的跪姿和叩頭動作，整個人陷入了沉默。
半晌，陳燁從孫勝口中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他麵色怪異的看向孫勝，問道：“你是孤兒？”
“嗯！”孫勝眼眶微紅，情緒有些低落。
仿佛勾起了他不願回憶的經曆。
陳燁摸了摸下巴，打量著眼前身板瘦弱，臉色蒼白的少年。
孫勝雙手抱拳，學著江湖人的禮節方式，一臉恭敬。
這孩子看著倒是挺機靈，就是身子骨看上去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