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我想做的事。”
“有些事,再不做就晚了。”
他看向西北方,長身而立,淡淡道:“我那位皇兄快死了。”
“他殺孽太重。”
“後宮佳麗上百人,卻隻有一個兒子。”
“我也想讓他嘗嘗十八年前,我的痛。”
天機子沉默了。
良久,他再次問道:“值得嗎?”
天機子並不明白。
他們兩個十四年來,沒有見過幾次。
可他卻將十餘年的經營送到自己手中。
風雨樓主笑了。
“他若死了,我的仇向誰去報?”
“而且身為父親,走的時候,總要給兒子留下些什麼。”
說到這裡,風雨樓主聲音有些慚愧。
“為父是個失敗者。”
“給不了你那至高無上的朝堂尊位。”
“但也能給你留下些什麼。”
聽到這句話,天機子握著茶杯的手有些顫抖。
他默默的舉起茶杯,將杯中的茶一飲而儘。
風雨樓主忽然笑了。
“茶不是這麼喝的。”
天機子不語,他忽然說道:“我能摸摸你嗎?”
“當然可以。”
風雨樓主走到天機子麵前,伏下身子。
天機子緩緩伸出自己的手。
風雨樓主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
天機子的手很白很稚嫩,看不出任何操勞、習武的痕跡。
像個讀書人。
風雨樓主握著他的手,任由那雙手在自己的臉上摸索。
同時,風雨樓主也在看天機子的臉。
那張有些稚嫩的臉,和自己少年時有七八分相似。
看到這張臉,風雨樓主由衷的笑了。
他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天機子輕撫了一陣,他左手摸向自己目上纏著的黑布。
風雨樓主拉住了他的手。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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