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坐在窗邊,一雙冰冷的眼眸注視著街巷。
在這個窗口,她能看到海鯨幫大院和三條相通的街道。
任何進出海鯨幫的人、馬車都會被她看到。
酒樓下的街上,緩緩駛來一輛馬車。
女子冰冷的眼眸一下被馬車吸引。
那輛馬車上刻印著海鯨幫的標誌,一頭巨鯨和幾朵海浪紋。
根據玉葉堂昨日傳來的情報,黃金軟鐵今天日落時分就能到。
唐門的人昨日就已經到了海鯨幫總部。
算算時間,應該就是這輛馬車。
女子冰冷的眸中閃過思索。
她起身站起。
身上沒有佩戴任何兵器,隻是穿著一身修身黑衣。
下一瞬。
女子從窗口躍下,雙臂展開,身姿飄逸的從二樓飛出。
街道上百姓見到這幕紛紛發出驚呼聲。
女子即將落下的位置赫然是海鯨幫的馬車。
周雲舟坐在馬車上,手中輕揮鞭子,趕著馬車。
接下來隻要把車上的箱子送到總部,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此行很順利。
除了那位姑娘。
周雲舟腦海中回憶起那名女扮男裝的汐姑娘。
他臉上多了一抹苦笑。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有緣無分,這世間的感情大多都是煙火般相遇。
相遇時溫暖、熱烈,發出的光和亮足以照亮漆黑的夜空。
待煙火燃燒完自己所有的火藥,等待它的就隻有冰冷與寂寞。
周雲舟深吸一口氣,將船上遇到的那位汐月姑娘放到自己腦海深處。
人這一生會遇到許多驚豔自己的人。
但有些人永遠隻是過客,不是旅途的伴侶。
周雲舟明白這個道理。
那位汐月姑娘也不過是他短暫人生中的過客。
如果沉迷其中,陷入單相思,可就藥石難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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