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銘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他轉過身,咳嗽了兩聲說道:“閣下可知西域四大派?”
錢七愣了一下,搖搖頭:“不知。”
她習練的《馭蛇毒功》是風雨樓收藏的內部功法。
錢七與這門功法比較契合,練起來得心應手。
她靠著這門功夫在風雨樓成為“金牌殺手”。
在江湖上闖出“蛇姬”的名號。
但若是細究《馭蛇毒功》的來曆。
錢七就完全不知了。
薛銘目光平靜,他微微眯眼,站在巷口說道:“西域遠離中原,門派眾多。”
“他們的武功大多奇詭獨特,招法怪異。”
“西域最有名的是四大派,分彆為:雪山寺、蠍毒宗、昆侖派,以及一個神秘的江湖門派。”
“那個神秘門派,老夫知其存在,不知其名號。”
“在西域所有人對那個門派都諱莫如深。”
薛銘侃侃而談,麵容嚴肅,身上多了抹沉穩的氣質。
他早年間為了尋求一隻毒蟲,曾去過西域。
因此,他對西域的情況比較了解。
“雪山寺是西域最大的門派,門內弟子是一群喇嘛,修習密宗心法。”
“武功招式威力強絕,武道拳理與中土不同。”
錢七站在房頂,一雙眸子盯著薛銘,安靜的聽著。
“蠍毒宗亦正亦邪,一百年前曾出過一名武道宗師。”
“蠍毒宗的《萬毒聖典》原本是一品功法。”
“但那名宗師天賦異稟,硬生生悟出後麵的內容,一朝頓悟,邁入宗師境。”
“成為宗師後,他前往中原,挑戰中原武林。”
“路上,那人心性殘忍,經常抓來平民,以人煉毒。”
“惹得中原武林敢怒不敢言。”
“後來,他挑戰當時的天下第一‘申梁’,被申梁三招打成重傷,逃回西域。”
“沒過多久,那人便不治身亡。”
薛銘眨動著綠豆眼,聲音嘶啞:“那人死後,傳下《萬毒聖典》。”
“但一百年過去,蠍毒宗都沒出過一名宗師。”
“你若是前往蠍毒宗,轉修《萬毒聖典》,或許還有救。”
薛銘深深看了眼錢七。
錢七聽完,柳眉皺起,眼中閃過一抹思索。
她知道自己習練的功法存在上限,也清楚蛇毒在漸漸侵蝕自己的身體。
但她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如今聽到居然有解決辦法,錢七難免有些動容。
思索片刻,錢七輕歎一聲,眼中流露出一抹悲哀。
她如今是玉葉堂的殺手,命都是陳燁的。
西域遙遠,《萬毒聖典》又是宗師級功法。
她怎麼可能學到。
錢七眼神暗淡。
她回過神來,對薛銘拱了拱手。
“我家公子回來,我會跟他說你來過。”
“至於見不見你,就與我無關了。”
薛銘輕輕點頭,邁入巷子,找了處陰涼避暑的地方。
他坐靠在牆邊,對錢七笑了笑:“老夫就在這裡等。”
“等宗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