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注意到薛銘臉色紅潤，眼底帶著一絲激動。
不用說。
肯定是發現陳毅的天分了。
花汐月端著沏好的茶水進來。
她看到薛銘，瞥了對方一眼沒說什麼。
花汐月把茶壺放到桌旁，一臉不開心的走了。
陳燁倒了杯茶，輕抿一口說道：“怎麼樣？”
“教授的如何？”
薛銘神采奕奕，有些激動的說道：“很好！”
“非常好！”
“那個叫陳毅的孩子，非常好！”
薛銘一連用了兩個非常好。
“上午的時候，我隻是讓他背醫書通論。”
“他耐下心，坐了一上午。”
“結束的時候，我考了他一遍，他居然全記住了，而且理解的絲毫不差。”
“甚至，他還主動問了我一些藥性方麵的問題。”
“很好！”
“這孩子心性沉穩，若是沉浸醫道說不定以後真能有一番作為。”
薛銘滿麵紅光，神情激動。
陳燁輕抿一口茶水，隻是笑笑。
他打趣道：“你不是拿他當記名弟子嗎？”
“現在又覺得他心性沉穩，天賦不錯了？”
薛銘聽到這話，老臉更紅。
他拱手道：“是我眼拙了。”
陳燁放下茶杯，也不再打趣對方。
他淡淡一笑：“你找我有什麼事要商量？”
薛銘想起來，拱手說道：“陳宗師，我想借些錢。”
“在附近開間藥堂，一方麵是能有落腳地，另一方麵是方便授課。”
薛銘奔波半生，都在為煉製蠱王努力。
他不喜為人煉製毒藥，因此身上銀錢不多，隻夠日常生活。
陳燁點頭同意了他的請求。
“開了藥堂以後，收益我七你三。”
“這三成你慢慢還我借你的本金。”
“不授課的時候，玉葉堂有什麼需要的地方，你也要做事。”
薛銘點了點頭：“明白。”
陳燁想起剛剛陳瀅的神情，問道：“那個女孩學的如何？”
薛銘愣了一下。
他沉思片刻，斟酌語句道：“心性堅毅。”
短短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