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凜看了眼他的太子哥哥,見他並沒有阻止,便轉頭地看向許昕凝,眼裡是嗜血的興奮。
他保險地詢問了一下滄瀾城主“不過尋常切磋,用不了生死擂台。不過大祭司既然執意要比試,也不是不行。敢問滄瀾城主,若是在生死擂台中,你們鮫人族大祭司戰敗了當如何?”
鮫潯舟睜眼,不喜不悲地看了他一眼“實事論事即可。”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放心吧大祭司我會手下留情的,隻要你在瀕死之時向天道認輸,就能活下來。”
軒轅凜揚聲道,眉宇間滿是倨傲。他對於自己的劍術向來的極為驕傲的,作為大乘期的子嗣,他的血脈與天賦無與倫比。
許昕凝輕笑,沒有回答。而是舉起酒杯對著他“七皇子不用著急,吃飽喝足後比試一番就是。”
她臉上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但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這聲輕笑讓軒轅凜心中驀然一緊,臉色垮了一瞬。他感覺到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那是作為大乘期子嗣的天眷感識,讓他感到不安和恐懼。
不過是錯覺罷了,一個離開了水的鮫人族大祭司有何所懼,就在父皇眼皮子底下,難道還能有性命之危嗎?
他深吸一口,繼續揚起笑容,對著許昕凝遙遙碰杯。
兩人對視著,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周圍的賓客們停下動作靜靜地看著他們,期待著這場精彩的對決。
她還沒休息好,不是很想跟菜雞打架,得先吃點好的犒勞一下自己。
“拭目以待。”軒轅凜哼了一聲,拂袖坐下,他剛剛靈力都開始激蕩了,現在隻能坐下等了。
解決了命運輪傀的負麵影響,許昕凝心安理得地享受了軒轅槐的細心伺候。
這可是大乘期的女兒,還是皇室的一個公主,聞著那淡淡的馨香,想到那些人還在沾沾自喜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想想都覺得好爽。
酒過三巡,就有一些軒轅皇朝的大臣開始催促那場令他們激動的比賽了。
軒轅太子為難得看著正在喝酒的許昕凝,“不知大祭司何時能指點一下孤這不成器的弟弟啊?”
“咕嚕……”
許昕凝喝掉了最後一壺果酒,過了把癮,才眨著因為酒氣而水光瀲灩的眸子回望。
“……現在就可以。”
靈力一轉,微微熏的醉意便消散。
恢複清冷的雙眸使眉心的桃花印記好似迎雪盛開。
“既然是生死擂台,不如加點注如何?”
“可以。”
軒轅太子很爽快地答應了,比試之間增加彩頭是很常見的事情,為了展示他的風範他率先詢問許昕凝“不知大祭司想要以什麼作注?”
“什麼都可以嗎?”許昕凝雙眼微眯,似笑非笑。
軒轅太子沉吟了一下,點頭,“什麼都可以。”
聞言,許昕凝輕抬下巴,清冷的聲音傳遍大廳“我以鮫人族大祭司的名義代表鮫人族,若是輸了,整個鮫人族便歸順軒轅皇朝,以軒轅皇朝為尊。”
聽到這個,在宴會的眾人瞬間驚訝了一瞬。隨即大臣們便是激動,那可是整個鮫人族的力量啊,要是軒轅皇朝聯合鮫人族,稱霸瀾明界豈不是更簡單了。
“好!”軒轅淩沉穩一答,雖然他不認為皇朝會輸,不過該有的禮數還要有,於是他凝神回問“大祭司想要什麼?”
該不會鮫人也想吞並軒轅皇朝吧?軒轅淩瞬間警惕了起來,緊緊盯著許昕凝。
那邊正沉浸在甜蜜二人世界的雲染枝忽然給許昕凝傳音,試圖加把火,“你去把那老東西的本命靈劍要來,剩下的我來幫你解決。”
許昕凝收到,正符合她的想法,於是脫口而出“我想要紫宸劍和紫宸劍法。”
此言一出,大臣們倒吸一口涼氣,全場寂靜。
紫宸劍乃是帝君軒轅垚的本命靈劍,是超脫仙器的半神器,要他的本命靈劍無異於騎在他頭上羞辱。
這鮫人族大祭司初生牛犢不怕虎,真敢要啊。
再看坐在她旁邊的長輩,鮫潯舟安安靜靜的沒有出聲,真是的,這長輩也不勸阻一下。
許昕凝看著沉默的軒轅淩繼續說道“用這兩樣來換整個鮫人族的歸順,皇朝並不虧吧。難道是你們覺得自己會輸,不敢比嗎?”
當皇帝什麼的不如飛升好玩,她當時看原著就看上了紫宸劍,這把劍在原著裡最後變成了男主的專屬劍,陳惟用它抵抗雷劫之後帶著一起飛升了。
劍要,劍法她也要,聽說是專屬於帝皇之氣的劍法,用起來睥睨天下,酷極了。許昕凝覺得這個劍法與她有緣,最適合她了。
不知道紫宸劍跟她的離兮劍融合之後,會不會讓離兮劍更上一層樓。
丹田裡一直沉眠的離兮蹭了蹭元嬰,他與許昕凝心意相通,自然知曉了她的想法,鼓勵道“主人加油!離兮肯定不會讓主人失望的。”
元嬰按回她出竅了一半的劍身,“乖。”
離兮安安靜靜地縮了回去,清醒了睡意,開始養精蓄銳,為接下來的比試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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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說笑了,紫宸劍法是天階頂級的劍法,用它來作注足矣。”
軒轅淩尬笑一下,看著許昕昕的目光帶著責備,這人不僅不知天高地厚還獅子大開口,簡直粗鄙至極。
“那我鮫人族豈不是虧了?這比試也太沒意思了,不比了。”許昕凝坐回椅子,一臉拒絕。
“這……肯定要比的!”軒轅淩連忙補救。
這可是大好時機,贏了那可是就擁有了鮫人族,是沒有渡劫期的鮫人族,到時候發了天道心魔誓來歸順,再隨便幫幾下就有大把的高階戰力,說不定還能多幾個大乘期。
再說了鮫人族的音律舞蹈與美貌聞名瀾明界,若是歸順了,豈不美哉。
“你們軒轅皇朝又拿不出什麼好東西,比什麼比。”
許昕凝不屑一笑。
快上當,我都這麼不屑了,你們快答應我!
軒轅淩猶豫了一下,雖然他治理軒轅皇朝上千年,可這事他也做不了主。
主要是他也不敢拿此事打擾父皇,況且父皇一定不會同意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