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場的貴賓休息室裡。
“少爺,你明明可以不用自己親自上場,即使是一頭上三段的劍齒犀魔獸又如何?根本就用不著您親自動手。”
剛從浴室裡洗漱完的趙文霆沉默。
嚴牧趕回來,如實彙報說莫沫已經離開了,在回嚴家的路上。
裴銘歎了口氣“少爺你這是故意的吧?為了讓莫沫小姐不跟著我們一起出發?所以你才用這樣的方式把她嚇走嗎?”
嚴牧自始至終都知道趙文霆的用意,他伸手拍了拍裴銘的肩膀說“雖然這隻是一方麵的原因。作為莫沫的哥哥,我也自然是希望她好。”
裴銘啞然失聲。
隻是一方麵的原因?那其他的原因又是什麼?為她好又是什麼意思?怎麼感覺自己變笨了?
即使不明白,裴銘也深知少爺的事情不適合他隨意乾涉。
趙文霆的頭發還沒來得及吹乾,濕漉漉的頭發貼在額頭,水珠順著發梢滑落,滴在肩上,又順著衣襟滑下,留下一道道濕潤的痕跡。
【確實,擔心她實戰經驗還不夠,所以並沒打算讓她跟著一起出發,去到那個殘忍又現實的地方;也確實,就像嚴牧說的那樣,他其他的目的打著實戰招式傳授的幌子,想要試探她。】
【被嚇跑了麼?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自己。】
他從來不是什麼良善之人,相反,為達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表露、不動聲色地,卻想要看看她會不會介意。
他輸了,她連聲招呼都沒打地離開了。
或許此刻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帥氣的好好師父了,她會對自己感覺後怕、會逐漸遠離。
趙文霆低下頭,眼睛被暗潮淹沒,身影顯得格外孤獨地坐在那。
而另一邊,莫沫著急著想要趕回家。
剛走出鬥獸場、聽到嚴婧說自己懷孕的消息時,關於嚴婧先婚後愛、獨自養娃成為了替身女二的人生劇情快速湧入莫沫的腦海。和之前剛到嚴家那會兒所看到的劇情不一樣,但是悲慘的下場是一樣的。
【怎麼會這樣?明明第一次的人生劇本已經被纂改了啊,怎麼還會出現新的人生劇本,關鍵是結局沒變。】
莫沫此刻感覺腦子很混亂,混亂到即使自己隻身離開她也沒來得及跟趙文霆彙報一聲。
想不到該跟誰一同分享的莫沫,最後她直接微信碼字把這些情況發給了嚴牧,雖然知道他現在和以前不同,工作上要忙很多;但是,她最信任他。
家人是嚴牧的底線,在收到莫沫的消息後,他第一次主動要求休假回家。
莫沫先回到的嚴家。
她沉默著端著洗好的水果,站在庭院許多。
細碎的光暈透過樹林的間隙灑照下來,嚴婧美得像個精靈般坐在畫板前靜靜描繪,有風將她披散著的長發吹起幾縷發絲。
似乎是感受到了被凝視的目光,嚴婧停住了手,緩緩地轉過頭來,在看見許久未見的莫沫後,她放下手中的畫具,起身朝著莫沫走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庭院的小桌子旁邊,倆人坐著聊天。
“寶寶的事,你確定嗎?看醫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