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010打臉
“帶我去嗎？”青青噘著小嘴，可憐兮兮的晃動著葉永成的手臂。
葉永成不忍心拒絕，生怕她千嬌百媚的小腦袋慢慢的轉過去，不再理他。
“好，我帶你去。”原先想好婉拒的理由難以啟齒。
“爸爸最好了。”青青一本正經的撒嬌。
“爸爸，我也去。”葉準扒拉完最後兩囗飯。
“滾一邊去。好好的上學去。”葉永成斷然拒絕。
葉準很失望。原先在家他是說一不二，有求必應。自從青青回家後，他便風光不再。
爸爸厚此薄彼的態度令他頗不適應。
古玩市場，又是一個賭場。有人在此飛上雲端，亦有人在此跌落深淵。
葉永成有搜集古玩的愛好。沒事時常來此地轉轉，但打眼的時候居多。
走了兩條巷子，未見心儀的古玩。青青緊緊挽著爸爸的手，小鳥依人。聆聽著父親講解古玩知識。
“孩子，辨彆一件東西的真假。首先看它是否符合那個年代的特征。但凡有兩處不符。即為贗品。”葉永成在寶貝麵前賣弄博學。
青青認真的聽著，不住的點著小腦袋。
“兩萬吧，兩萬我收了。”一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正苦口婆心的和攤主侃價。
“最低兩萬三，少一分不賣。”攤主堅守底線。“兩萬不少了，你看這包漿，有些瑕疵。”中年男子頗為耐心。
那是一件九龍方樽。各條龍栩栩如生。張牙舞爪。青青搖了搖爸爸的手。顯示出極其渴望得到的樣子。
“兩萬三，我要了。他一把抄起。丟下現金二萬叁仟元。”隻要青青喜歡，他敢買下半個古玩市場。
中年男子真心的急了，質問攤主“你怎麼做生意的。咱倆正談著價，你怎麼就把它賣了。”
“我的東西，想賣誰賣誰。一邊去，彆耽誤我生意。”攤主厭惡的驅趕。
青青高興的抱著方樽上了車。回到家，她剛把方樽擺到桌上，爸爸便喊她下樓。
眼鏡男跟到家裡，非要買下那九龍方樽。他不遺餘力的打感情牌。
眼鏡男淚流滿麵的拉著葉永成的手，硬咽著“大哥呀，我家高堂年近九十，身體越來越差。我想買座方樽，鎮一下邪氣。也算做兒女的儘一份孝心。這一點小小的心願。大哥你一定要滿足我。”
葉永成很為難。他征求意見的看了一眼青青。
青青伸出五根手指。眼鏡男眸中跳過一絲不宜察覺的驚喜。
“五萬就五萬吧。”邊說邊從包裡掏出五疊現金，拍在桌上。
“五十萬。”青青獅子大開口。
眼鏡男像剁了尾巴的猴子，立馬跳腳。
“大哥，你看，這，這不坐地起價嗎。這是對我孝心的一種褻瀆。對我人生的侮辱。”
他拙劣的表演成功的激起了葉永成和王倩的同情。
兩人慍怒的望著青青。青青噘著小嘴，寸步不讓。眼鏡男表演的更加賣力。最終四十萬成交。
眼鏡男走後，青青委屈的不行，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葉永成和王倩慌了手腳。又是勸，又是哄，老奶奶問明情況，氣得哆嗦著追打他。
兩天後，一家人正在吃午飯。電視裡正轉播華國最盛大的拍賣會。
藏品一擺上台，他死的心都有。第一件藏品正是那件九龍方樽。底價一千萬元。
王倩都要瘋了，她和葉永成互相埋怨。互拍桌子指責。
青青一言不發，低著頭默默上樓。
四個哥哥一陣心慌。求解的望著悔青了腸子的爸爸媽媽。
“爸爸，這到底怎麼回事。”二哥首先發問。“前天早上，青青看上了一件古玩，我花兩萬三買下。有人追到家裡，唉，這叫什麼事。”他難過的說不下去。
“你們老爸非逼著青青賣給人家。寶貝沒有辦法，伸出五根手指。”王倩頓了一下，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五萬，可以啊，轉手翻一倍。”葉楓一臉佩服。
“什麼呀，青青要五十萬。你混蛋爸爸非逼孩子四十萬出手了。孩子心裡憋屈。”王倩越說越動情。
“爸爸英明，這等好事上哪找去。”葉準祟拜的望著老爸。
“英明個屁，那件藏品就是這件九龍方樽，已經喊到三千萬了。彆喊了，快買走吧。爸爸難受，上樓躺一會。”他沒精打彩的上了樓。
四個哥哥快速消化這個傳奇似的情節，各自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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