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當即就笑了。
揚手打了聲招呼:“喂,上麵的金主,還活著嗎?”
終於聽到活人聲音的郝英濤這才呆滯的低頭。
“溫、溫禾?”
“傻了?”
溫禾眉頭一皺,一腳踹在樹乾上,樹枝搖晃,細密的痛楚從肩胛骨傳遞全身。
郝英濤立刻發出一聲尖叫。
“啊,溫禾小心後麵!”
“還行,沒傻,說的話還具有法律效益。”
察覺到身後的陰冷之氣,溫禾當即彎腰低頭。
隨後伸手一抓,滑膩的觸感從掌心傳來。
她有些嫌惡的一哆嗦,想也沒想的直接將手裡的東西狠狠的砸在地麵上。
‘咻’的一聲。
血煞再次消失,溫禾一言難儘的看著自己剛剛抓了臟東西的手。
四周掃視一圈,當即瞄準眼前的樹乾,提步上前,伸手狠狠的擦拭在樹乾上。
一下一下的,雖然不重,但樹枝還是輕顫。
郝英濤疼得臉皺成一團,痛苦求救。
“我說,溫禾,你能先把我放下來嗎?”
“噢?你要下來嗎?”
溫禾眨了眨眼睛,無辜的看向郝英濤。
“我以為你在上麵看風景呢。”
郝英濤頓時又疼又氣,他顫顫巍巍的深吸口氣。
“不看,不看,我不看風景,我隻想下來。”
“嘖,這有些難辦啊。”
溫禾圍著樹乾轉了兩圈,認真道:“沒有麻藥,直接把樹枝從你身體裡抽出來,可能有點疼。”
畢竟是金主,可不能將人疼死了。
然而郝英濤可不這麼想,他現在失血過多,腦袋恍惚間就忍不住質問。
“溫禾,你是不是就是不想救我?你是不是就是來看我笑話的?”
郝英濤疼得嘴巴蒼白,絕望看天。
“沒關係,等我死了,我絕對不喝孟婆湯,老子十八歲之前絕對要來找溫妍報仇雪恨!”
說著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看著就是不救自己下去的溫禾,忍不住有些生氣。
“還有你,你彆想拿到我一分錢,我就是全部捐出去都不給你!”
“當然,如果你把我救下來……”
“啊!”
一聲尖叫響徹雲霄,郝英濤白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溫禾提著郝英濤的衣領子,無語搖頭。
“嘖、都說了有點疼。”
“再怎麼說,你現在也是我的金主,金主的要求,我不得不從啊,即便這要求多少有點受虐傾向。”
溫禾吊兒郎當的替人封了穴位,眼神無比冰冷的掏出馬丁靴內的小匕首。
居高臨下的看了眼渾身是血的郝英濤。
“沒有誘餌,就先委屈一下金主了。”
郝英濤:“……”
溫禾繼續道:“金主不說話,金主默認了,金主真善解人意。”
說完,溫禾麵無表情的貓著身子,一個閃身躲進叢林。
斂住呼吸,時不時的朝著誘餌的方向看一眼。
她猜得沒錯,的確是血煞。
那是陪葬坑裡的怨氣所化,它們有意識有頭腦,會拿古董引誘高家村人挖開陪葬坑。
放出自己,然後大肆撲殺沾染了因果的高家村人。
隨著吸食的活人越多,血煞也會慢慢長出血肉,塑造自己的五官。
郝英濤並不是運氣好沒被吃,而是那東西再用郝英濤釣人過來。
畢竟高家村已經沒人了。
可是為什麼這股怨氣偏偏這麼巧的被放出來了?
溫禾眼睛微微眯起。
【係統,不解釋解釋嗎】
係統:聽不見呀我聽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