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溫禾無比認真點頭:“放心,沒付款之前,誰都不能殺了你。”
“那、那謝謝。”
郝英濤舉起自己的手腕,仔細的瞧。瞧著瞧著眼淚就嘩嘩的流。
“嗚嗚嗚、溫禾真的對不起,我欺負了你三年,沒想到最後救我的居然是你。”
“嗚嗚,都怪溫妍,是她說你在溫家欺負她,說你用溫家的權勢搶了臻老關門弟子的位置。”
“她說,嗚嗚嗚,她說她給你喝了迷藥後,讓我們把你賣到山裡去!”
“嗯?”
三雙視線充滿壓迫的盯住郝英濤。
郝英濤被嚇得直接打了個哭嗝,慌忙搖頭。
“沒有,沒有,我們沒有聯係買家,真的,你信我,我家不會讓我犯法的。”
“行了,彆哭了,真要覺得對不起我,出去後多給點錢就行。”
溫禾踢了踢郝英濤的腳。
“起來,我們要出發了。”
“啊?可是我受傷了。”
腫成豬蹄的手默默捂住胸口。
對於欺負自家小妹三年了的人,溫子智實在是生不出一點同情心。
他徑直往前走去。
“那你就一個人留在這裡。”
“彆、彆,四哥。”
郝英濤弱弱的喊了聲,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認命般跟在三人身後。
大約三小時後,本該越來越明朗的天空,此時卻又黑了下來。
傍山的河水瘋狂湧動,發出洶湧的聲音。
幾人站在僅有一根鐵鏈的索道前,微微皺眉。
溫子智收起地圖,冷靜開口。
“前麵是高家村,林警官和我最後交流的地點。”
祈天沒有說話,隻是解開登山繩,綁住鐵索。
“你知道我必須過去的溫教授。”
說完,直接往前一蕩,滑了過去。
對麵是漆黑靜謐的高家村,下麵是洶湧血腥的暗河轉地麵河,路是一條鐵鏈。
怎麼看,怎麼都害怕的郝英濤默默的後退。
“這、這太可怕了,太長了,他人都看不見了,而且我的手腕都是腫的。”
“我不、我不敢。”
“不行。”溫禾想都想的拒絕:“金主得帶在身邊才安全。”
“更何況,你一個人待在這,不怕嗎?”
“怕……”郝英濤泄氣了。
溫子智此時也綁好了登山繩,將剩下的一半交給溫禾手中。
“小妹,四哥先過去。”
“如果對麵有什麼異樣,你就原路回去,知道嗎?”
他拍了拍溫禾的腦袋,抓住繩子一蕩,‘咻’的一聲,消失在人麵前。
溫禾不動聲色,給自己綁好登山繩。
朝郝英濤招了招手:“過來!”
“你不給我綁嗎?”郝英濤默默後退。
“你的手拽得住繩?”溫禾雙眼微微眯起:“快點,彆讓我說第三遍。”
郝英濤屁顛屁顛跑了過來。
溫禾一把拽住人褲腰帶,身子用力一蕩。
“啊––啊––啊!”
鐵索看著長,實際也就剛好三息的長度。
溫禾一把將郝英濤扔上去,自己也跳了上去。
溫子智皺眉:“不是讓你在那邊等消息嗎?”
“就你們?”溫禾麵帶嘲諷:“見過送上門的食物嗎?”
“你倆就是。”
說著她示意兩人看向那塊寫著高家村的巨石。
祈天離得近,剛剛走進。
猛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倏地,一隻冰涼的手拽住了他的腳踝。
“溫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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