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柔心中也有股不好的預感,但節目組早就收走了手機,他們一時間也沒辦法懂溫禾話中的意思。
隻是看著溫禾不斷響起收款到賬八點八元的聲音,有些疑惑,難不成她還開店?什麼店?算命的?想到這段時間溫禾的熱榜,也不怪三人有這樣的想法。
看著三人疑惑的目光,溫禾轉身拍了拍蘇重黎的腦袋:“乖啊,在這裡等我,不能隨意下車明白嗎?”
“我、不能去、嗎?”
蘇重黎不舍的揪住溫禾的衣擺,蒼白的手指暴露在直播間,骨節分明的手掌,如同美玉製成,除了沒有任何瑕疵外,也沒有任何血絲。
“你不能!”溫禾認真點頭:“你不能見太多太陽,對你身體不好。”
“那你、早點回,好嗎?”蘇重黎眼神暗淡。
“好!”溫禾答應得飛快。
誰也沒想到突然一柄桃木劍直直的朝車內刺去,中年男人的吼聲震耳欲聾。
“孽障,你竟敢養屍!”
溫禾偏頭躲開,一把抓住劍身,用力一掰。
‘哢嚓’聲響,桃木劍從中間折斷。
漆黑的眸子直視過來:“滾開!”
溫禾渾身充滿戾氣,殺意幾乎凝為實質,中年男人麵色一白,痛惜的收回殘劍。
哆嗦著手指指著溫禾怒罵:“你竟然有這樣的本事,為什麼不去匡扶正義,反而要弄這些歪門邪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匡扶正義?”溫禾翻了個白眼:“怎麼,警察的活兒,現在也需要道士來乾了?”
“還有歪門邪道?”她頓了頓。
男人冷哼一聲,立刻就像是抓到把柄了一樣,盯著溫禾。
溫禾關上車門,彎了彎眉眼:“恭喜,答對了,所以呢?你要殺了我嗎?”
純純的挑釁,氣得牛鼻子老道夠嗆,因為他還真的就打不過人家,一時間也有些下不來台。
薛以柔抓住機會,開始充當和事佬。
“溫禾小姐,你彆多想,這位先生應該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上升不到喊打喊殺的地步,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將這個事揭過去?”
她可不信,溫禾真有那個本事,養出一個看上去和常人沒有多大區彆的屍體,更不相信,溫禾會在這麼多人麵前自掘墳墓。
薛以柔上前一步,滿臉諷刺,開口卻是柔柔弱弱的:“你要是還生氣,就乾脆打我一下,我皮糙肉厚的,習慣了!”
好一招以退為進,許甜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溫子信剛想開口,提醒溫禾已經開始直播。
不曾想,溫禾直接揚手,用力一甩。
‘啪––’
“真是令人愉悅的聲音。”溫禾對著滿臉震驚的薛以柔,發出喟歎。
轉頭就看見現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她有些無辜的攤開手:“我都說了,薛小姐很好的,又能讓我出氣又能讓我賺錢,這不,這麼好的一個人,我怎麼會欺負她呢?”
一番話,話是沒問題,但怎麼看,怎麼就覺得問題大著呢。
許甜壓下心底異樣,還是上前一步,小心拂開薛以柔被打散的發絲。